第170章 莫非要那樣(1 / 1)

小說:紓春 作者:神婆阿甘

崔禮禮從窗臺上緩緩滑下來。這才留意到地上滾著好多個酒瓶。 “你酒量可真好。” 陸錚看她,“臨竹今晚不該叫你來,我還有事要出去。” “他說你喝多了,讓我來瞧瞧。”崔禮禮將酒瓶一個個地撿起來,“你要去查那些馬?” “對。” 她立馬跳到他眼前:“我要去。” 剛才陸錚提到了兵部,她就想起父親從樊城牢獄出來後,提到過兵部的謝大人。她還查過那謝大人,是兵部駕部司的郎中。如今扯到兵部,又是馬匹,她總覺得這事與崔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行。” “你剛說了,我是你們銀臺司的人。” 他說的是“我銀臺司的人”,不是“我們銀臺司的人”。兩個意思根本不一樣。 見他不回答,崔禮禮又湊著腦袋過去聞聞陸錚身上的酒味,“還說我呢,你這酒氣,誰三里外都聞得到。” “我去換身衣裳,你不要跟過來。”陸錚點點她,一邊解開身上的長袍帶子,一邊往屏風後走,“別偷看。” 聽著屏風後悉悉梭梭的聲音,崔禮禮不屑地嘁了一聲:“九春樓裡好看的多了去了,你的‘陸夫人’抱著我哭,說我是她的活菩薩。說:‘早知有如此活色生香的日子,想什麼陸錚啊’!” 陸錚聞言笑笑,看著屏風上的剪影,小腦袋正在往屏風的夾縫緩緩挪動。 他忍住笑,假裝板著聲音:“不許偷看!” 那腦袋立刻擺正了位置,不服輸地道:“太虛武館的學徒百十來個,我可都看過。” 陸錚穿衣的動作一滯,笑意漸漸淡去,將夜行衣的腰帶緊緊一系,走出了屏風,對她道:“你穿的是淺色衣裳,夜裡容易暴露,還是回家去吧。” 說罷,拉開門走了出去。 候在遠處的臨竹和春華連忙跟了上來。見公子臉色不好,臨竹暗暗看向崔禮禮,試探著問:“崔姑娘這是要跟著公子出去?” “是!” “不是!”臉黑的陸二公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崔禮禮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他了,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九春樓沒惹著他,太虛武館惹著他了? “你家公子說,我穿的衣裳顏色太淺,不適合夜行。” 臨竹連忙道:“這有何難?巧兒姑娘有夜行衣啊,奴這就給您拿了換上,可好?” “好!” “不好!”走廊那頭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 臨竹拉住春華,將她帶著崔禮禮塞進一個屋子,掏出一件黑衣給她:“快伺候你家姑娘穿上,我家公子想是酒勁上頭了,我去看看。” 臨竹忙不迭地往走廊那頭走。 沒走幾步,果不其然,陸二公子早已放緩了腳步,看著步子大,卻走得慢了許多。臨竹心頭一樂,這不就是在等著人家追來嗎? 他上前道:“公子。” 陸二公子瞥他一眼,似乎是怪罪他追得太快了些。 “公子,”臨竹陪著他順著遊廊一階一階地往下走,前廳花娘們正抓著拾葉灌酒,拾葉氣急敗壞地想要拔劍,又不好對女人動粗。 陸二公子想著拾葉也是從太虛武館出來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告訴她們,今日務必拿下拾葉,爺賞金五十兩!” “許是桃花渡沒有拾葉中意的姑娘。” 陸錚聞言更氣了。 他中意的姑娘?那個人只知道肖想男人的身子!正在桃花渡裡回味太虛武館呢! 臨竹搖搖頭:“公子——奴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說!” “這話還是您以前跟奴說的,”臨竹嘆著,“您說,天底下的姑娘,沒有您拿不下的,世間人心,不過是‘投其所好’四個字。” 投其所好。 他當然知道! 可她好的是男色!是眾多男色,他怎麼投?把九春樓的小倌都剝光了送她床上? “您又跟奴說,這人之所好,必有其根。公子需用巧啊。”臨竹弓著身子說著。 她的根,他也知道。 她生辰那日給出的那一套說辭,說什麼前世守寡十八年,所以這輩子要享盡人間繁華。 陸錚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忽然,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麼。 莫非要那樣,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 看著遊廊上追來的人,他翻身上馬,牽著韁繩沒有縱馬狂奔。 崔禮禮穿著一身黑衣,追了出來,叉著腰喘著氣,一把抓住韁繩:“我要去!我比你懂馬。” 她將滿頭小辮子盤在一起,綁了一條黑髮帶,因追得太急,臉蛋紅紅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緊緊抓住他的韁繩,生怕他甩開她溜了。 陸錚知道她擔心的是案子與崔家有關,心頭一軟,彎下腰,將她撈上馬:“抓住了。” 一甩鞭子,黑馬撒開馬蹄就跑。 兩人在夜裡奔走了一陣,陸錚找了一個隱蔽之處下了馬。 四周都是民居,崔禮禮低聲問:“現在去哪裡?” “他們要帶馬走,馬那麼多,這裡有個京城最大的馬廄,最近進進出出好多馬,銀臺司一直查著。”陸錚指了指屋頂,“我帶你上去,你仔細些,別發出聲響。”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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