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姐,你怎麼了?”跟上來的松籮嚇壞了,這好好的喝了幾口粥就變成這樣了,是個人都會被嚇壞的。
徐喬幽面色如灰,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靠在松籮的懷裡,安慰她說:“沒事,我這是正常反應,過幾天月事好了就沒事了。”
松籮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幽幽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不要騙我啊,好害怕。”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徐喬幽有什麼隱疾瞞著她,害怕徐喬幽痛苦。
“傻丫頭,真的沒事,不信你可以讓王巖來給我把把脈,我真的過幾天就好了,你不相信我嗎?”輕輕的替松籮擦乾眼淚,這種有人關心有人心疼的感覺,讓她感覺在陌生異世也不是那麼寂寞了。
“嗯,我當然相信幽幽姐,那我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
松籮扶著徐喬幽朝著楚喻之的馬車走去,不能怪徐喬幽鳩佔鵲巢,實在是楚喻之的床太舒服了,而且特殊時期嘛。
重新躺在軟塌上,徐喬幽就把自己蜷成了一團,松籮坐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幽幽姐,我會一直在這裡,你需要什麼就叫我。”
徐喬幽往軟塌內側挪了挪,留出一部分空位,示意松籮上來一起睡,遭到了松籮的拒絕,她堅決要在一旁守著她,實在是沒有了力氣的徐喬幽拗不過鬆籮,也就作罷了。
過了好一會,她還遲遲不能入睡,應該是下午睡得太多了,小腹抽筋一樣的疼,她又不敢亂動,唉,現在要是有一片止疼片該多好,正想著呢,門簾被掀開,楚喻之端著一個小碗站在馬車旁,對松籮說:“給她喝下。”
松籮趕緊接過小碗,也沒有詢問就扶起徐喬幽準備喂她喝下,徐喬幽看著碗裡黑乎乎的湯水,那股刺鼻的味道成功的讓她又開始嘔吐起來,幸虧胃裡一點東西都沒有了,所以只是乾嘔了幾聲,徐喬幽連連擺手,示意松籮把那玩意端走,還喝下去?她連看都不想看到好嗎?
松籮端著碗的手突然一空,楚喻之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馬車,他坐到軟塌的一側,皺著眉看著徐喬幽:“這是藥,可以緩解你的症狀。”
“我知道這是藥,但是我喝不下去,聞都不敢聞,還怎麼喝?”
“良藥口苦利於病。”
徐喬幽翻了個白眼,這句話她小學就懂了好嗎?但是跟做不做得到沒有一點關係。
“我不喝,再說我這也不是病,我過幾天就好了。”她話音剛落,嘴裡就被其苦無比的湯藥給灌滿了,她剛想吐,結果嘴被人用手捏住了,沒辦法她只能全部嚥下去,她看著面前那張放大的俊臉,如果打得過他的話,真想一巴掌扇上去!
苦,太苦了!這種味道是超過她想象的那種,她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舌頭了,當她眼淚汪汪的想罵人的時候,嘴裡又被塞進了一顆甜甜的東西,她砸吧一下嘴,真甜,真好吃……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掉了下來,她用手胡亂的一擦,衝著楚喻之吼道:“楚喻之,你想謀殺我嗎?麻煩你下次喂藥的時候溫柔點,你這樣強灌給我眼淚都灌出來了,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還有這個什麼玩意?那麼好吃,還有沒有了?再來一顆。”
“蜜果。”
“嗯,很甜,再給我一個。”
松籮笑眯眯的看著兩人,悄悄的端起一滴沒剩的藥碗出了車廂,把空間留給了他們。果然像柳明大哥他們說的那樣,楚公子是很關心幽幽姐的,這樣她就放心了,因為楚公子那麼厲害,肯定會保護好幽幽姐的。
重新躺在軟塌上的徐喬幽感覺胃裡舒服了一些,但是小腹還是疼,看來是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了,只能忍著了。她看了眼坐在一旁已經準備開始看書的楚喻之,才發現松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車裡了,奇怪的問:“松籮去哪了?”
“已經去後面馬車歇息了。”
嗯,早就該這樣了,那孩子就是太實在了。
“那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休息。”
“你為什麼要在這裡休息?那你讓我怎麼睡覺?”
“我的車。”
徐喬幽語塞,對啊,這可是人家的馬車,總不能趕人家下去在火堆旁坐一夜吧,看楚喻之這樣子也不像是能吃苦的人。算了,就這樣將就一夜吧,反正現在這個情景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坐火車的時候,臥鋪不也是這樣男女在同一空間各睡各的嘛,於是她不再多問了,睜著眼睛看著車頂,時不時的瞄一眼看書的楚喻之。
這個男人真的是禍水級別的,氣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