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左瞅瞅右瞧瞧,還真是奇怪,大家的神色都非常的正常又自然。沒有一點的異樣之處,就連從未謀面的松籮的家人,都是一臉的坦然。
“楚公子,能否讓小幽就住在我的院子裡?”松籮看著徐喬幽,一臉溫柔的笑。
“不行!”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反應這麼大?難道她現在已經可愛到被人哄搶的地步了?
趙彌說不行,她倒是可以理解。不管怎麼說,首先,對於他們來講,她現在還算是一個陌生人。即使是一個小孩兒,但是對松籮的安全還是能夠有一定威脅性的。
其次,她再怎麼不願意面對也不能否認,她現在是個男兒身的事實。哪怕是年齡再小,那也是貨真價實的男的,趙彌肯定不會同意的。
只是,楚喻之跟墨了炎她就想不明白了,他們反對個什麼勁?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真的是……徐喬幽飛快的送了兩人各自一個大大的白眼。
“聖主,小幽還是跟我回去吧。單獨住一間屋子,畢竟他是我的藥童。”王巖在這關鍵的時刻站了出來。
對啊,這爭來搶去的幹什麼?她現在的身份是王巖的藥童,連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
“嗯嗯,我跟王哥回去。”她趕緊站起身,反正也吃飽了喝足了。
雖然她是很想跟松籮住在一起,但是也不太敢,她太不拘小節了,松籮的心又細。萬一被她看出來點什麼,那她要怎麼解釋才行?
關於這件事情的界限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哪些是能說哪些是不能說。能表現出來的底線在哪裡?還有,如果被他們發現了真相之後,自己到底會怎麼樣?這些都是未知數,所以她還暫時不敢去冒險。
只有離他們遠一點,才是最保險的。
“好,小幽,你明天能來陪我嗎?”
“好。”
她自然不會去拒絕松籮的這個要求了。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跟著王巖退下了。
“王哥,我們要在這裡住好幾天嗎?”
“嗯,要等松籮姑娘生產完了之後再走。”
噢,原來那些補藥什麼的是為松籮準備的啊?
正好,她還想說能不能找什麼藉口留下來呢,松籮生娃她是一定要陪著的。
心情好了,自然什麼都好了。徐喬幽哼著小曲,慢慢的走在王巖的身後。
她自然是看不到王巖那震驚的臉還有僵硬的身軀……
一覺醒來,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了。
徐喬幽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了,大大的床,溫暖的被褥。
這魔山對待出塵山的人還真不錯,她這種身份的人竟然也能分到一間大大的房間,而且環境也超好,空氣新鮮……
徐喬幽推開窗戶,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糟了,說好的去陪松籮來著,這都快晌午了。
她急衝衝的就往松籮的小院跑,才跑了沒幾步,心臟就劇烈的開始跳動起來。
不行,不能跑,不能激動,不能劇烈的運動。
呃,前面站著的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兒?
楚喻之一身黑衣,負手背對著她。
又穿黑色的?好像記憶中他每次穿黑色的衣服都會變身,變得不懷好意的那種。
“聖主?”她正面迎了上去。
本來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躲開的,但回頭一想,為什麼要躲開?她應該想辦法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讓他開啟那個水晶棺才對啊。
“嗯。”充滿磁性的嗓音。
楚喻之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這破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有什麼可激動的?不就是帥了點,完美了一點?又不是沒有見過,怎麼這麼不爭氣?
徐喬幽死勁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腦袋裡有點充血,越來越嚴重,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她不爭氣的鼻血流了出來了!
她趕緊低下了頭:“聖主,我先走了。”
然後快速的從楚喻之的身邊溜了過去。
丟人啊……簡直是丟大人了。徐喬幽瘋狂的將鼻血擦乾淨了之後,靠在柱子上,她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會突然流鼻血啊?
要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還能說得通,這才只看到了一張臉就激動成這樣了?
果然是每次穿黑色都會發生一些事情,這楚喻之肯定是故意的。
不然怎麼解釋他會莫名其妙的換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