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自己的心臟,靈魂也會心疼嗎?
為什麼除了不能吃不能喝,還聞不到氣味兒之外,她該有的情緒一樣都不少?
她靜靜的看著楚喻之,從聶萍歡說第一個字開始,他就一直沉默著,目光呆滯的看著水晶棺裡她的身體。
他沒有出聲,沒有詢問,就那樣一直安安靜靜的聽著,彷彿在聽這世上最動聽的故事一般。
徐喬幽淚流滿面,既然對她如此的相思,那當初為何還要讓誤會不斷的加深?讓他們錯過了那麼多的美好時光?
許久,楚喻之猛地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聶萍歡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愣住了。
“聖主,您下個月還會來嗎?”
下個月?敢情這楚喻之是每個月都會來這裡報道一次?
會讓人誤會的啊……就算外面的人不會去瞎想,這聶萍歡顯然就是多想了,你看她羞紅了臉,眼睛裡的柔情蜜意都快溢位來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彷彿都已經習慣了,每月等他到來的日子,就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儘管每次他都不說話,聽她說完就離開,但這也是她最幸福的時候。能夠跟他面對面的坐著,面對面的交談,可以近距離的看著他,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而且,因為他的緣故,老鴇對她的態度也跟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別。她再也不用去伺候那些臭男人了,再也不用去周旋去攬客了。
她現在只需要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他的到來就可以了。她的族人,曾經將她放棄的那群人,都在暗自的巴結她,甚至族裡都開始商議,準備將她迎接回家的事情。
這可是她翻身的好機會!
而且,只要自己表現得體,說不定還能得到以前不敢奢望的東西呢。
看著她扭扭捏捏的樣子,楚喻之的眉頭皺了一下:“你這惺惺作態的幹什麼?她會不高興的。”
啊?聶萍歡愣住了,一個死人還會不高興?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徐喬幽的身體,不是早已經死了嗎?還那麼在意她幹什麼?
不過她很好的掩去了眼底的不屑,這些年在這種雲龍混雜的地方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她也不是一朵白蓮花。
她自然知道,楚喻之每個月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
翻來覆去就那些話,來回的講,講得她都快吐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每次都聲情並茂,每次都精心的裝扮……
“聖主,您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她話音未落,面前早已經沒了楚喻之的身影了。
聶萍歡的眼裡全是嫉妒和不甘……
徐喬幽目瞪口呆的看著楚喻之帶著水晶棺大搖大擺的走在璟王朝的大街上……
更為神奇的是,不管是路上的行人還是街邊的店鋪裡的人,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好像這一幕,他們都習慣了一般。
這要怎麼習慣啊?帶著一口棺材在大街上招搖,裡面還裝著一具屍體的情況下?
他經常這樣做嗎?天天拉她的身體出來遛街?
徐喬幽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楚喻之的所作所為了。
他就這樣目中無人的走了好幾條街之後,停在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宅子面前。
“柳府”……
徐喬幽一怔,璟王朝?柳府?
該不會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家姓柳的吧?
嘎吱……大門開啟了。
竟然是璟莫珀?
看著他略發成熟的臉,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的憂傷?
他被篡位了?被人逼宮了?皇帝不當了?
不然怎麼解釋堂堂一個皇帝,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會親自來開門?
“阿珀,你還好嗎?”看著他略顯滄桑的臉,徐喬幽感慨連連。
曾經那個陽光的少年不見了,也許再也回不去了……
這兩個男人連對視都沒有,就好像彼此根本就不認識一樣。
氣氛詭異又緊張。
璟莫珀的眼睛一直盯著水晶棺,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楚喻之也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進去,璟莫珀緊跟其後,但是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水晶棺。
院子裡,柳府的所有人都跪得整整齊齊的……
看著那一院子熟悉的面孔,徐喬幽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就是那家柳府啊。
不過,這是過去了多少年了?當初那個帶她去偷酒的五少爺,竟然都長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