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人在看著他。
“你是誰？”
“喲，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黑暗中，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朝他走來。
蠟燭被點燃了，璟莫珀看著緩緩走來的程莜蘋，他的瞳孔在快速的收縮著。
這不是程莜蘋，至少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雖然他對程莜蘋並要麼男女之情，但他們卻是實打實的表兄妹，從小在一起長大，在他當上皇帝之前，他們的關係還是相當密切的，相互之間的熟悉程度還是非常高的。
程莜蘋雖然驕縱，蠻橫不講理，但她的眼睛裡絕對沒有這種冷酷無情的表情，那種桀驁不羈，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的神情。
“你到底是誰？”
璟莫珀發現他全身都像是被定在了椅子上一樣，動彈不得。哪怕是他運轉內力，都無法掙脫。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真沒意思，明明就是一個不得寵的女人，竟然還表現得很瞭解她一樣。”
她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臉，鮮血立刻順著他的臉往下滴。
“來，告訴我，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上趕著喜歡那個賤女人。她到底好在哪裡？”
璟莫珀笑了，他知道這人是誰了。
“沒想到堂堂的深淵之主，竟然不敢用真面目示人，也來附身在別人身上這一套。”
曲芊卉笑了……本來她就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打算。
“這可是你的程貴妃心甘情願的。”
這一點，她倒是沒有說假話。程莜蘋對於徐喬幽的恨意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才讓她能夠有機可趁。當她跟她做交易的時候，程莜蘋可是沒有一點的猶豫。
雖然這樣做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損傷，也會減少她的壽命。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夠殺到徐喬幽，徹底的將她魂滅，哪怕是她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只是，程莜蘋不知道的是，她是真的已經死了……
自願讓曲芊卉借用她的身體的那瞬間，她就已經死亡了。而且還是灰飛煙滅的那種，並且，她不知道的是，她最心愛的男人璟莫珀，會為她的怨恨付出怎樣的代價。
“璟莫珀，你說，用你的命來換取她的命，她會怎麼做？”
“你放棄吧，她不會來的。”
“沒用嗎？那要試一試才知道啊……”
“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