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告訴你。”
蘇蘇過去踢了她一腳“你又起什麼么蛾子?”
“我笑還犯法了?只是到這個節點笑了而已。”
“我怎麼感覺你不是好笑呢?”
“給你盛點粥,你吃完飯該幹嘛幹嘛,別精力旺盛沒地使,揪著個問題不放,我去給那個傢伙送飯,回來我也得睡覺,昨晚上快忙一宿了。”
“那你快去快回。”
何桃數著手指頭掰著天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病房裡那個人還是靠牆站著一動不動,她過去皺著眉說“你傻啊,他讓你站著你就老老實實站著,他讓你死你還真從樓上跳下去嗎?他是個半拉殘廢你怕他什麼?看你個慫樣,過來吃飯。”
“姓何的,你裡外不分,說我殘廢不說,你還讓他吃飯,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嗎?”
“侯昊之,你自己有多難纏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人家是來照顧你的,不是來找虐的,差不多行了,別到最後沒一個人管你,你自己貓被窩裡哭,到時候被溼了自己都分不清是哭的還是尿的?”
“你現在馬上和這個二傻子一起滾,我不用你們照顧,我寧可睡在尿窩屎窩裡,我用不起你行嗎?”
牆邊站著的小夥也就20來歲,長的一看就是個孩子,何桃走到牆邊拍拍小夥的肩膀,完全無視侯昊之的大發雷霆,瀟灑的說“別像個受氣包似的,走,姐領你出去吃大餐。”
小夥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偷瞄著侯昊之的表情,沒敢有動作。何桃扯著小夥胳膊“不用怕他,站半天多累,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咱還不伺候他了,讓他愛找誰找誰。”
小夥隨著何桃朝著門外走,床上的侯昊之飛起一個蘋果朝她和小夥扔去,她靈機一蹦,躲了過去,小夥沒那麼幸運被打到腿了,疼的原地直跳。
何桃心底火從腳底竄到腦門,氣憤的瞪著侯昊之。
侯昊之不以為然的看著她“我餓了要吃飯,你哪也別想去。”
“高貴的先生,我們伺候不了你,你另謀高就吧。腿長在我身上,你限制不了我的自由。”
“何桃你要敢走出一步,我立刻打電話和蘇蘇,告訴她咱倆的秘密。”
“除了拿這個威脅我,你還能做什麼,垃圾。”
“可你偏偏就怕這個,別管我用什麼方法,目的達到就行。”
“沒有詞可以形容你。”
“我餓了需要吃飯。”
小夥歉疚的望著她,眼內寫滿可憐,可能在心裡正嘀咕,原來她也是個紙老虎,鬥不過他這個真野獸。
何桃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為他擺好飯菜“侯昊之,你天天懟我,就不怕我下藥害你?”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又不是傻瓜。”
“又不是非得下毒藥要你命,我可以放點瀉藥,迷糊藥,沒準高興了給你下點媚藥,讓你生不如死。”
“說不準我還要謝謝你,你在身邊,觸手可及,我何必要生不如死,放心我能將就。”
“我又不會傻的原地等你,長腿留著幹嘛,當筷子用啊。”
“跑得了嗎?發情的男子能殺死一頭牛,輕易別觸及男人的防線,你也就嘴皮上功夫,動真格的你根本不是個。”
“你怎麼不****呢?”
“你還沒亡?我豈能先走一步,要不咱倆一起滅亡?”
小夥和旁邊的大爺聽著兩個人神一樣的對話,二人皆目瞪口呆,目光機械性隨著他倆走,聽得入了迷。大爺一副他倆有姦情的表情,小夥也點頭附和。
何桃懶得和他繼續磨嘴皮子,和旁邊大爺攀談起來,雖然大爺人也極不靠譜,但總比和某人聊天好。
何桃最近兩天來沒見靠窗邊的年輕小夥,床頭卡還在應該是沒出院。
“大爺,旁邊的年輕人這兩天去哪了?怎麼沒見到他。”
“哎,聽他打電話好像是女朋友走了,他出去找他女朋友了。”
“他什麼病?住院期間離院?”
“好像肺子上長個結節,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
“女朋友怕他有事,所以提出分手的?”
“應該是這樣吧,具體咱也不方便問,小夥子本來情緒低落,一問不得更傷心。”
“我要是小夥子肯定不去找他女朋友,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下能拋棄戀人,顯然不是真愛,還在意她做什麼?等檢查結果出來,一切從長計議,如果是良性腫瘤,讓她後悔去吧。”
“現在誰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