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蘇蘇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攤牌,打算你們倆個見面永遠身邊都有我陪同嗎?你們不覺得刺眼,可我好歹有自知之明,如坐針氈,吖的,我就差去問老闆缺刷盤子刷碗的嗎?尋思找個藉口去衛生間吧,我也不能在廁所總長蹲不起,弄不好出來譚飛得直扇風,一臉嫌棄,或許還得好心的勸我去肛腸科看看。”
蘇蘇雙手合十,一副要飯樣“好姐妹,我不是想再見一見,增加點好感度,再求求你幫我最後一次,我今天豁出去和他攤牌,要殺要刮隨他便,省得老孃整天提心吊膽,自己瞎合計。”
她故作深沉,慢悠悠的道“相思成疾,不失為減肥的好辦法,有點事膈應,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要不你這快30年屹立不倒的體重什麼時候能瘦下來,何處是盡頭。”
蘇蘇討好的表情瞬息間風雲突變“有你這麼當朋友的嗎?天天損我,我能有自信嗎?你不祝我旗開得勝就算了,還一個勁的灑冰茬子,冰冷刺心,是不是糟心事嫌少啊。”
“大王,小的祝你旗開得勝,抱得美人歸。”
何桃單腿稍屈,虔誠的向蘇蘇祝賀著,表情凝重的說“女大王,小的有個不情之請,求您老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千萬抻著點來,別像荒了多年的老光棍,折磨的人死去活來,到時人家扶著腰穿著褲頭逃跑,大喊腎受不了,到那時我可不能管,我也管不了。”
蘇蘇用惡毒的眼神,無限滲(滲人)情的望著何桃,如果不是兩個人沒確立關係,還需要她這個媒婆,恐怕她要看不見明天早上的太陽,早就被眼前的女人幹掉了,吵嘴架蘇蘇不是對手,真刀真槍的動手何桃預感自己死得會無比悽慘。
譚飛剛剛結束了一個視訊會議,何桃的電話打了進來,又要約他吃飯。他滿心歡喜,最近他的點選率有明顯上升的趨勢,一顆心隱隱悸動起來。34年了,說沒談過戀愛那純屬扯蛋,青春年少讀書時轟轟烈烈的愛過,經歷過幾次戀愛後,幡然醒悟人生無非就是肉體上的各取所需,哪有那些複雜的感情。
婚姻的話題太沉重,不成熟時的戀愛收穫的不是正確的感情觀,女人給他留下的感覺兩個字“麻煩””。可能在傳統的束縛下,他會找個門當戶對讓母親滿意的女人結婚,簡簡單單的結婚生子,無關於愛情,源於責任。
可自從遇到何桃後,好像以前所以的想法都被推翻了,她善良,勇敢,坦蕩,精靈古怪,熱情似火,甚至有時候說話完全先於大腦,顛覆了他的愛情觀。譚飛卻覺得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恰當得很,不突兀,不做作,真性情,她好比寒冬臘月裡的爐火,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她像一棵長滿刺的仙人掌,外表堅硬多刺,內心卻是無比的柔軟,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她都能適應並健康的生長,綻放絢麗的花來,吸引你的目光。
漫長的夜晚睡不著的時候他也捫心自問,是不是喜歡了,然後一個人傻笑,34歲還像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為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情緒起起伏伏,可那個小丫頭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依然傻乎乎的沒心沒肺,是時候找個時機透露透露。
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提前半個小時來到約會地點,想到每次他遲到,她忍忍不發的表情,他情不自禁的想笑,低頭給她發微信“我到了,你幾點到?”
“到了,今天表現不錯,挺守時,是不是怕請客?”譚飛還想低頭回微信,身邊掠過身影,坐到他的對面,他剛想說人都到了,還發什麼微信,可當他抬起頭來看見的卻是她的閨蜜蘇蘇,他條件反射的回頭去尋找他她的影子。
“何桃呢?她去哪了?”譚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小丫頭真不是一般的木訥,反應遲鈍不是一輕半點,下次一定要和她好好談談,能不能別幹買一贈一的糊塗事,哪有約會帶著燈泡的。
蘇蘇兩隻手不安的交握著“她沒來,不好意思有點唐突,是我讓她約的你。”含情脈脈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傳遞過來,然後又嬌羞的低下了頭。
智商再不線上上,也知道人傢什麼意思。譚飛突然覺得周身發麻,腦袋進入休眠狀態,一切似乎非常可笑,心底升起的怒火彷彿要把他自己燒著了,如同被加壓的鍋爐一樣,瞬間要爆炸,酸澀,甚至還有委屈,不喜歡可以直說,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回絕,亦或是真的不曉得他的一片心,真是恨,恨她的無知,恨她的自作主張。
“你找我有什麼事?”聲音不復柔和冰冷刺骨,絲毫沒有溫度。
蘇蘇下定決心般的話語脫口而出“我看好你了,你要是覺得我還行,咱們兩個談談行嗎?”她拿著手裡的水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