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打來電話時,何桃正和韋浩民在商場裡逛遊,不要臉的傢伙試了不下十件,一件也沒看好,穿一件出來走兩圈,嘚瑟樣,哪個人說陪女人逛街麻煩,誰說的站出來,讓她跟這個男人溜達溜達,讓你感受一下不一樣的男人。本來窩了一肚子火,接起電話聲腔明顯不對。
“有事?”
“火氣挺大?發生什麼事了,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譚飛怕她因為自己昨晚的態度生氣,才打了這個電話,果不其然小妮子心情確實不好。
“沒,我在商場溜達呢,人太多了。”何桃尋找著話題岔開。
“和蘇蘇一起嗎?”
“沒有,我自己一個人瞎逛呢。”何桃以前曾經給韋浩民定義過,他們兩個八字不和犯衝,蘇蘇說她扯蛋,可一件一件事情湊在一起,論證了何桃的金玉良言,謊話還沒落地,試衣間出來的韋浩民高呼“桃子,你快來看,我穿這件怎麼樣?帥不?”
何桃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心裡盤算怎麼圓剛才的謊,說給蘇小蘇買衣服,還是說自己遠方表弟,想象總會被現實擊個粉碎。
“桃子,你什麼表情,好看就說好看,不好看就說不好看,我韋浩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不會因為你一句話想不開,覓死覓活的。”
何桃真想上去一下擰斷他的脖子,讓他從此消失,你不能怎麼樣?我因為你一句話得覓死覓活了。
何桃不是心虛不敢告訴譚飛,一旦告訴譚飛,肯定會刨根問底,能把整件事情牽涉出來,事情會越來越複雜,費心去解釋她和侯昊之的關係,第一次在醫院裡的劍拔弩張,沒準以為她和侯昊之有一腿,她解釋說她和侯昊之的關係只會越描越黑,明明清清白白的倒說不清了,在譚飛的眼裡她也能算上狐狸精了,好幾條腿想插進來,就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明白了,譚飛如果試圖幫她還錢,撇清她和侯昊之韋浩民的關係,她算不算賣給他了,她不想談一場和金錢掛鉤的愛情,也不想因為感動和人情去談一場戀愛,只想單純些。
“桃子,你不是一個人嗎?怎麼有男人的聲音?韋浩民?”譚飛在電話那頭聽的清清楚楚,何桃和韋浩民在一起,韋浩民是當初拒絕他的擋箭牌,那個男人也喜歡何桃,貌似何桃並不喜歡他,可這個時間他們為什麼在一起,而她為什麼又要說謊呢?
沒等來譚飛發怒,韋浩民這個二貨不知死活先發威了“何桃,你幹嘛呢,到底成不成心給我買衣服?小貓釣魚三心二意的,誰給你打的電話?”如果殺人不犯法,此時此刻她真想讓他永遠閉嘴,看著焦灼的場面,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向誰解釋,於是果斷的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譚飛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怒不可遏的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飛奔出去。在車上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小妮子居然沒接,譚飛心差一點就跳出胸腔,手機在手裡成了燙手的山芋,幾次都想砸了,無論怎麼安撫自己也平復不了他焦躁的心情,於是找了一個路邊停下來。
何桃下了最後通牒,讓韋浩民快速的選完衣服,不想在和他磨蹭下去,眼見她露了怒意,他火速的挑好衣服,何桃拿起收據付了錢,服務員裝衣服的空檔,她連句再見沒說心急的離開了。韋浩民在後面直嚷嚷等等我,等你個頭,甩的就是你。
何桃出了商場,找到譚飛的電話號碼回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對方聲音滿是疲憊“桃子,你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嗎?”
“譚飛,你在哪?我們見面談。”這是何桃第一次軟化下來和他說話,譚飛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心虛還是背叛,抑或他們之間真有什麼不清不楚,哪個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
最後譚飛開車去找的何桃,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要了兩杯咖啡淺啄著,譚飛低著頭一言不發,何桃不時的偷瞄他,琢磨該告訴他多少。
“譚飛,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我也是怕你像現在這樣誤會,我把他衣服弄壞了,於情於理賠他一件衣服,所以今天才賠他去買的衣服。”
譚飛不語,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目光犀利“何桃,也許我說話有些過分,你明明知道他在追求你,你把他衣服弄壞了,可以賠錢,你不應該給他任何接近你的機會,難道你對他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什麼意思?你質疑我的人品,譚飛,我再齷鹺,也不會腳踏兩隻船。”何桃大灌了幾口咖啡,嗆得嗓子冒煙。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拒絕?”譚飛咄咄逼人,目光森然。
“譚飛,我和韋浩民大學校友,認識好幾年,他喜歡我,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不代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