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疑惑不解的看著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連院長解決不了都找她,都沒覺得傷自尊,他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她突然覺得男人的自尊來得莫名其妙,誰說女人的心海底針,原來男人的心也似海深,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難不成神經科待久了,他也神經了。
譚飛剛走到他媽媽病房門口,聽見她從病房裡傳出來他媽媽咯咯愉悅的笑聲。
從門玻璃看見一個在那邊削蘋果邊張牙舞爪,繪聲繪色講著什麼的小護士,坐在床邊凳子上,只能看見半邊側影,衣白勝雪,一縷陽光映在柔和的臉龐,燦爛的笑容竟比陽光閃亮,不停上揚的眉毛似乎會說話一樣,傳遞著暖暖的資訊,清澈見底的眼眸閃爍著喜悅的光芒,長長的睫毛隨著笑容微微顫動,如蝴蝶的兩翼留下美麗的剪影,小巧的鼻子和微嘟起的小嘴隨著表情不斷變化著,一張不是驚豔的臉卻因為表情格外動人耀眼。
反觀他老媽正聚精會神的在那聽,眼神隨著小護士動作走,唯恐落下每一個細小的動作,被她帶動著情緒,偶爾露出驚訝的表情,偶爾吐出懷疑的語句,偶爾還會跟著開懷大笑。
有一種人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周圍的人,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慢慢的對周圍人潛移默化,慢慢的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這也許就是人性的魅力。她的笑容如同黑暗中一盞柔和的燈光,給人溫暖平靜安詳,他早已被融化,如果他面前有面鏡子,他也絕對會被自己咧大的嘴角嚇到。
來來往往的人總偷偷的窺視他,弄得他不像好人。猶豫了片刻,他開啟門,凳子上小護士華麗麗的轉身,微笑的打著招呼,禮貌的回過,他走到床邊道“你們聊什麼這麼開心?”
何桃但笑不語,譚媽媽接著說“還不是小何,這孩子真討人喜歡,幽默風趣,簡直就是一個開心果,給我講她工作上的事,逗得我前仰後合的。和這孩子聊天真是種享受,能讓你看淡一切,什麼爭名奪利,生活中瑣碎事都不算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身體健康最重要,這孩子睿智,豁達,難能可貴的是她善良。”
“噢?能得到張女士首肯可不太容易啊,她說了什麼把您收買了,單純工作上的事真有那麼好笑?”表面上是在和他媽媽談話,可眼神卻總是時不時的瞟向何桃,似乎在等待她給出答案。
何桃潤紅著臉回答“哪有阿姨說的那麼誇張,阿姨你可別恭維我呢,小心我分不清好賴,信以為真,那可壞了,要不一會天黑了,我可就要引起公憤。”何桃剛說完,譚飛粲然一笑“挺愛記仇。”
何桃狡黠抿嘴一樂,低頭看了下手錶,“阿姨時間不早了,我一會兒還得上班,以後我再來看您,您再眯一會,那我先走了。
“飛,快幫媽媽送送小何,把她帶來的水果給她拿回去,我一個老太太能吃多少,你幫著拎回去。”老太太著急的坐了起來。
“阿姨,不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要是不留,就是看不起。我在這工作,輕車熟路,閉著眼睛也能摸回去。”何桃客氣的道別,堅決不拿水果,最後老太太只好作罷。
譚飛也出口制止“好的媽,你放心吧,躺休息會兒,我出去送她。”譚飛和何桃一起離開病房。
走廊裡他道“謝謝你來看我媽,還讓你破費,實在不好意思。”
“看你客氣的,你不是已經謝過了,飯都吃了,我也不能吃了飯連阿姨都不看,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是在告訴我你今天是來還我那頓飯的人情嗎?到底是我太客氣還是你太客氣?”譚飛就立在何桃面前,表情嚴肅認真,眉頭微微皺著,眉心突起,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何桃心想,今天這些男人都商量好了組團抽風,是不是太愛較真,未免有點小題大做。
“好的,是我太客氣,還不行嗎?我就是想看看阿姨,可看病號也不能空手吧。”
譚飛也覺得自己有點過激了,不應該發火,可看她把他們之間劃分的清清楚楚,說不出的莫名其妙的氣憤,心底的火氣如火山爆發卻無論如何壓制不住。
臨下班何桃展開了楊奶奶給她的紙條,侯昊之,她忍不住的想笑,一個多麼講究小資的老太太給孫子起了一個滑稽的名字,昊之諧音耗子,她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開啟微信點選新增好友,留言楊君怡患者的主治醫師,詳談老太太的治療情況,然後傳送過去。
一直到快下班了才回復她人在外地,有急事可以給他致電,然後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卻未同意何桃的好友申請,氣的何桃把手機往休息室床上一撇,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呢,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