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呢?”何桃挑起眉梢,眼睛裡寫滿探尋。
譚飛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的問問,是不是每個人女孩子心中都住著一個白馬王子,都有一份對愛情執著的神往,只是單純的好奇,我們單位我瞭解的倒真有一個,年齡32歲,身高應該182吧,長的挺乾淨清爽的,不過家也不是本地的,但他已經買房子了,人也比較上進,具體他家庭環境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基本上不聊私密的話題,但我需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行,只要人品好,有進取心有責任感,家庭條件不是首要的,畢竟生活裡要靠個人奮鬥。”
“你對年齡的要求苛刻嗎?男的稍微大一點?”譚飛小心謹慎的問道,狹長的眼睛深不見底。
“蘇蘇應該不會介意的”隨意的回答,絲毫沒有感覺到譚飛淡淡的失落。
一餐飯在閨蜜的事件上一錘定音,愉快的氛圍裡結束,何桃為閨蜜尋得佳偶良婿,心情格外的美麗,約定好再見的時間,譚飛把她送回醫院,最後再次的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
何桃大度的揮揮手,邊關車門邊說,這都不是事,只要能搞定她閨蜜的事,她反請他吃一個月大餐。
他搖下車窗,突然很鄭重其事的轉過頭來“此話當真?”
何桃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濃密眉毛下,一雙漂亮的鳳眼,淡淡的眼神,看不出悲喜,夾雜著驚疑的目光,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隨即目光柔和笑笑的說“好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甩著她的馬尾辮哼著歌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譚飛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支菸,直到何桃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熄滅了煙,開車離去,隱約夾雜著不甘和濃濃的不捨,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蘇蘇下班回來,只見何桃把腳高舉在牆上,臉上敷著面膜閉著眼睛嘴裡哼著歡快的歌,好不愜意。
“撿錢了?戀愛了?”蘇蘇也把腳舉起來和她一起並排躺著。
“保密。”何桃得意的晃著她敷著面膜的臉。
“德行,愛說不說。”高舉的腿咕咚一聲砸在床上,抬腿下了床。回頭看了看何桃,見她一動不動安靜的待著。
“桃子,高間的楊奶奶發飆了,你快去看看吧,韋浩民hold不住了,老太太直嚷嚷又要到院裡投訴,換藥的盤子都給掀了,動靜鬧的老大了。”
李甜火急火燎的從走廊跑來,何桃放下手裡幹了一半的活“一直不是韓大夫天天給她換藥嗎?他去幹嘛,韋浩民特別想英勇就義咋地,怎麼哪都有他,剩下的活你幹吧”。說完抬腿朝601病房奔去。
話說601病房住了一個80歲的老太太,是一位腦梗塞病人,不小心在家裡摔倒了,恰巧摔樓梯上,腿傷縫了十多針,恰巧又是糖尿病病人,傷口不好癒合,需要定期換藥。
以上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可老太太其人太不正常,她是傳奇類的人物,很有自己的風骨,在A市開了好幾個連鎖飯店,規模不小,可能是高處不勝寒,出落的性格古怪刁鑽,脾氣暴躁,喜怒無常、冷漠孤寂,很少和人交流,一個與眾不同的老太太。
讓她投訴罵跑的護士不在少數,護士姐妹們提起她來望而生畏,可偏偏這樣的人物又是院長親自送來的病人,(雖然大家也納悶院長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據說對院長有知遇之恩。
按常理說熟人介紹的應該更通人情明事理,楊老太太卻是個千古奇葩,每次脾氣爆發折騰的大家暈頭轉向不要緊,還必須投訴到院長那兒,院長只好親自安撫,每每也被噴的灰頭土臉,臉部異常的扭曲,平時溫文爾雅的面孔,波瀾起伏,黑色的臉看起來格外的可怖,咆哮如同山洪爆發襲來。
“神經內科怎麼回事,連個病人搞不定,次次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搞的院裡雞犬不寧,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矛盾和問題在你們科裡內部消化,如果矛盾激化不能解決,再反應都到院裡,由當事人負全責,脫了大褂,捲鋪蓋捲走人”。
根本無視底下哀嚎一片,院長揮揮衣袖瀟灑的憤憤離去了,似乎能看見院長頭髮根根豎起,隨著憤怒一起一伏無聲的抗議。
楊老太太就是埋藏在神經內科的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被點燃,因為楊老太太專門開了次會議,會議上針對老太太的脾氣秉性準備選擇了兩個專門的護士和大夫。
何桃剛從下級醫院醫療援助回來,十分榮幸的被護士姐妹們推舉獲此殊榮,她暈暈乎乎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勇敢的站起來,一副慷慨就義氣勢,她預感自己未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