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情平復後,她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東扯西聊,逗得她媽前仰後合,她沒問她媽媽身體恢復的如何,媽媽不說她佯裝不知,各自安好。
三個月後她獨自上夜班,急診來個喝酒摔傷的,耍酒瘋鬧的厲害,急診小護士被嚇得直哭,不敢扎針,她收服龍哥的事在全院傳的沸沸揚揚,總值班上樓把她喊了下去,她下樓一看,滿頭是血,在原地打晃,手不停的揮舞著,醫生護士根本不能近身。
何桃搖搖頭“主任,不是我不管,我真管不了,他要是清醒的,我或許還能勸勸,你看他的情形能說的通嗎?保安壓制不了,我也不行啊!家屬呢?”
“交錢去了,一個人強拖來的,可扎針要是亂動針折裡那就是事故了。”
“不配合讓家屬想辦法,勸服不了領回去,實在不行報警吧。”
正在原地搖晃的酒蒙子,聽到報警兩字,眼睛瞪的像銅陵,瘋了一樣朝何桃撲來,在所有人沒防備的情況下,掐住了何桃脖子,窒息感襲來,何桃本能的抓著他的手使勁拍打著,酒蒙子兇狠勁上來,哪有輕重,片刻何桃出氣多進氣少,滿臉通紅,逐漸青紫,直翻白眼,保安,急診大夫,一幫人上前拉著。俗話說老實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是典型的不要命,死活也不撒手,在掐一會何桃小命都嗚呼了,還是隨同他來的家屬急眼了,撈起急診室的血壓計朝那人腦袋揮去,那人一疼鬆了手,眾人才把他拉開。
何桃攤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脖子下一片瘀紫,渾身像火車碾壓過一樣,散了架。總值班和急診醫生護士把她扶起來,送到搶救室床上,大家七嘴八舌的問“小何,還好吧?怎麼樣?能聽見說話嗎?”
何桃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傻了一般,嚇得急診小護士哭著說道“主任,不能掐缺氧傻掉了吧?”
何桃白了她一眼,啞聲說道“報警。”
總值班連忙點頭“已經報了,警察一會兒就到。小何護士,你感覺怎麼樣?用不用檢查一下?”
何桃吸了幾口氣,除了嗓子疼脖子疼,應該不會有大礙,她從診查床上下來,活動活動脖子,奶奶的太疼了,好在敢轉,證明脖子沒斷,她不敢動脖子,轉身對著總值班說“那個酒蒙子在哪?”
“大夥壓著,拿繩子綁起來了。小何,對不起啊,沒想到讓你受委屈了。”
“道歉的應該是那個酒蒙子,你有什麼錯?”
何桃走出急診搶救室,坐在護士站,恭候警察的大駕光臨,結果警察沒來,把龍華青等來了。兩個小時前他發微信問她什麼班,她隨手回了個夜班,然後沒有下文了。她做夢也沒想法龍華青回來。
龍華青一進急診,入眼無精打采的何桃,雙目盯著門口,脖子兩個手掌樣的瘀紫,他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上去“怎麼弄的?”
龍華青一進急診,大家又倒吸口冷氣,這個地頭蛇又來幹嘛,急診今晚是消停不了。見她直奔何桃還面露關心,才把心放下,暗喜不是來鬧事的。
何桃也不敢大動脖子,手在脖子周圍虛掩著,硬擠了個笑容“沒事。”
龍華青捉住她遮掩的手,定睛一看“這叫沒事,勁再大點,脖子就斷了,你告訴我誰幹的,敢欺負老子妹妹,我弄死他。”
“行了,你能不裹亂嗎?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會處理讓人傷成這德行,不會處理我是不是得來給你收屍?”
“你來幹嘛?有事說事,沒事哪涼快哪待著。”
大家用詭異的表情偷聽他倆說話,龍華青在這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一踩地皮亂晃,沒有人敢惹,小何護士也太驚悚了,你來我往,神一樣的對話,瞬間摩拜,何護士不是人啊,是上帝派下來收服惡人的撒旦,周身上下閃閃發光。
龍華青見問她無望,扭頭看向其他人“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不說別怪我不客氣,連你們一塊揍。”
何桃嗓子疼的不能大聲說話,情急之下她大力的拍了下桌子,龍華青氣焰消了下去,噤了聲,何桃僵硬的走過來,拉著龍華青朝急診門外走去。
龍華青見拗不過她,服了軟“我不鬧了,我在旁邊看著還不行?”
“一會兒警察過來,所以我才讓你不要添亂,警察局又不是好地方,用不著總去光臨,不要忘記了,你家阿媽的話,在她心裡她兒子是個好人。”
龍華青看著朦朧的夜色不語,月亮高高的掛著,散發的光灑下灰暗不明,看不清來時的路,他現在急診門口吸著煙,大約十分鐘後,聽見警車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