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挽留你,所以你更加義無反顧的離開,那你到底是希望他挽留還是不挽留?”
“假設很無聊的好嗎?有必要浪費腦細胞嗎?”
“你男朋友有些獨斷,他不是自負,應該是不自信吧。”
“可能吧,他大了我九歲,認為我會喜歡年輕又有活力的,不管我愛他們倆誰,我都不想選,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走,一個還會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我家樓下,另外一個用盡手段纏著我,我實在是心力憔悴。”
“感情上都是自私的,譚飛所作所為也是可以理解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寬宏大量,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人身邊,即使是逢場作戲。”
“是我要求的太多,二姐,可那是一條命,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侯昊之在賭你會心軟,在賭你對她是否有感情。”
何桃自嘲的笑道“我和他見面的次數比和譚飛見面的次數還多,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串在一起,侯昊之會賭很正常。二姐,我們別聊我的事情好嗎?好累啊,我想睡覺了。”
卓雅斜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有當鴕鳥的潛質,睡吧。不過我有件事情好奇,你派誰把達達母子倆送上車的?”
何桃調皮的做著鬼臉“保密。”
卓雅好奇的從炕上爬起來,盯著何桃說“才來幾天,你就揹著我有相好的了?不會是餘藹庭吧?不可能啊,科裡都瘋傳餘藹庭給丹妮娜隔三差五的送花。”
何桃挑眉不語,卓雅頓悟“花不會是送你的?怪不得誰要花裡卡片,丹妮娜都藏著不給看,原來是另有玄機,桃子,行啊,幾天功夫又多了一個仰慕者,你是打算不走了,直接嫁到這了?”
何桃閉上眼睛,乾脆不理卓雅,卓雅不依不饒的拍著她,何桃睜開眼睛看著卓雅“我說大姐,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濫情的角色嗎?再說有追的我就得同意嗎?”
“不打算同意,你為何還要有求於他?”
“不成戀人未必不成朋友。”
“男女之間哪有純粹的友誼?”
“非也,看個人魅力。”何桃得意的揚著臉,挑釁的看著卓雅。卓雅撅起嘴,背過身去,嘴裡嘟囔著“德性。”
夜班新收了一個外傷的病人,左手好幾道橫著豎著的長口子,連夜做了縫合手術,縫了20針,場面據說慘不忍睹,幸虧是碎瓶子挫的,要是刀砍的,左胳膊早就廢了。雖然沒傷筋動骨,但因外傷過重,也需要住院輸液治療。
何桃上班榮幸的被推崇去給他輸液,成為他的責護,她疑惑的看著丹妮娜還有莫如琴,她們不約而同的低下頭,找著活急急忙忙的走了。何桃無奈的搖搖頭,估計就是個難搞定的主,好活還能輪到她嗎?
她只知道是外傷病人,查房時才知道為什麼大家把這人交給她了,現在的天氣不是冷天,但也不是熱天,那個病人赤裸著上身,身上精壯的肌肉塊,紋著老虎的紋身,黑得發亮的面板,喘氣都粗暴。此人目測不到30歲,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鼻子高挺,瞳孔黑亮,眼神凜利,濃眉大眼,嘴唇不是很厚,見她們查房一直輕抿著,床旁圍著好幾個彪形大漢,他一個人霸佔了整個病房。夜班護士高卓瑪戰戰兢兢拘謹的交待著病情,離病人隔著一米的距離。何桃不禁蹙眉,走到病人面前,不動聲色的想看病人的傷勢,被他一把薅住的手。
連同護士長在內6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氣,何桃和他僵持著,他目光兇狠的對著何桃,何桃不以為然淡淡的看著他,護士長旦秀麗立即出來解圍“龍華青,她是我們新來的護士,不認得你,多有冒犯,她是要檢查你的傷勢。”
龍華青眯著眼睛盯著何桃,陰笑著說道“怪不得我不認識,面板細膩,白裡透紅,不是我們這的姑娘。”
何桃也咯咯笑著“治病救人還分是哪裡人嗎?穿上大褂我就是護士,你穿上病號服就是病人,我們的關係就是醫患關係,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只不過是我工作區域裡的一名病人而已。”
護士長旦秀麗連忙上前,拽著何桃,頻頻遞眼神,臉色蒼白。
龍華青攥著何桃的手用加了幾分力,何桃疼的皺了皺眉,湊近他的臉,直視他的眼睛“你是想捏斷我的手臂嗎?你覺得欺負我很有成就感嗎?你是在向我炫耀你有多厲害嗎?”隨即她仰頭大笑,周遭的人全部都蒙了,傻眼的瞅著何桃。
何桃停下了笑,嘲諷的用另一隻手戳著他受傷的手臂“沒用的,你已經受傷,被人打敗了。”
周遭的人都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