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妖把蔣洋帶到一處無人之地。
枯死的樹樁上停著幾隻烏鴉。
“河妖姐姐……你要…幹什麼……”
細嫩的食指貼在我的嘴唇，我能感受到河妖姐姐此時內心的悸動。
河妖姐姐，你在緊張什麼，我問到。
當然是為自己的第一次緊張啊，她笑著。
“覺得姐姐抱起來什麼感覺啊，舒服嘛？”
河妖姐姐趴在我懷裡，纖細的雙手輕輕勾住後背。
“河妖姐姐，你這是……”
“看，還是這個稱呼，叫我的名字就那麼難嘛。”
“呃……不是，我只是這個名字叫習慣了……”
“好啦好啦，姐姐沒那麼小氣。”
河妖姐姐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像清爽的海浪，河底的水草。
那種牽引感官的味道，令人安心。
就像沉入了一片寧靜的湖底，與世隔絕。
“你……挺主動呀。”
“蛤？”
河妖姐姐嬌羞的用下巴靠著我。
“不是，河妖姐姐你幹嘛啊……”
“就……想抱著你。”
“噗。”
我忽然感覺到異樣。
手指傳來的柔軟、溫暖的觸感，讓我背後發涼。
這難道是……河妖姐姐的……歐派。
馬鴨，還真是！
“河妖姐姐，你的歐派……”
“……下流。”
“蛤？！不是！是我不小心就，就碰到了…”
冰涼的手探入褲邊，腹部隨著手指移動而收縮。
我的嗓子像是被捏住，無法發聲。
但這種感覺，又很舒服。
“胡思『亂』想什麼，我給你換身衣服罷了。”
不情願的美夢突然驚醒，我身上已經換好了一套嶄新的黑『色』衛衣和淺『色』闊腿牛仔褲。
“河妖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種衣服？”
河妖一笑，道“姐姐把妖氣輸入你的身體裡，然後就可以透過你體內的細胞感受你的思維。”
“哇……妖怪都這麼厲害了嘛……”
河妖搖了搖頭，揚起嘴角“嗯～是姐姐厲害。”
“啊，是，是，河妖姐姐最棒！”
“對了，”河妖手伸到蔣洋的右手，這隻異能右手的顏『色』居然開始由深變淺，上面的紋路也消退了。
好像顏『色』變淺了，這應該算是好事兒吧，蔣洋笑著說。
好事兒？河妖搖搖頭，臉『色』擔憂。
“顏『色』會退減，我想，是因為你最近將異能量結合鎧甲，經過鎧甲的融合吸收，你體內的能量也會隨之衰減。”
手指抵著我的心臟，河妖姐姐認真的問“你真的不怕死嗎？”
我一時沉默。
“怕死，當然不怕，不過至少現在，以後的幾年，我還不能死，我要做的事還沒做完。”
“你體內的異能量，隨時都在吞噬你的生命，你當真不怕？”
“……如果那時候沒有異能量救我，我可能早就死了，我還得感謝它。”
“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短命了！”
“再長也活不過兩百年，再短也撐得過四五年，怕什麼。”
“你”
河妖姐姐很生氣，似乎想打我。
著急的眼神逐漸溫柔，我知道，河妖姐姐總是為我擴張底線。
“我不會讓你死。”
她這樣說。
也是那一刻起，我認識到，需要我拼命守護的人，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