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這方世界,只見得綿延起伏的山脈時下延伸,似乎沒有盡頭,湛藍的天空中,半點雲彩都沒有。
綠油油的草地上面,泛著淡淡光澤,山間林木蒼翠,老樹盤根,藤蔓交錯,宛然就是一方原始之地。
生活在此處的生靈,基本上都是狐族。只是它們的修為,比起胡惠等,卻是半點不如,當下慕飲霜、傾雪,眼中皆有疑惑之色。
胡惠見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卻在這時,那正在奔跑的一隻白狐上前來,她見到慕飲霜等,便直接化作一白衣女子,長相極為嫵媚,就是胡惠與之相比,都相差甚遠。
“爾等何人,竟然敢闖入我青丘大地!”那女子的聲音不帶半點威嚴,軟綿綿的,令人聽了,極為舒服。尤其是那天生的媚骨,令人容易生出錯覺來。
慕飲霜暗暗心驚,當下他以規則之力護住心神,不受外面干擾,傾雪同樣也是如此。胡惠倒是沒有什麼舉動,只是將那銅鏡舉起來,道:“你是青丘大地上留守者,可識得此物?”
那白衣女子聞言,頓然大驚,道:“這是祖先之物,你們是?”
“我乃現下天狐部族長鬍惠,奉祖先之命,回來青丘祖地!”胡惠道。
那白衣女子聞言,頓時拜倒,哭聲道:“青丘地七代留守者白芳,見過族長!”
狐族以白姓、胡姓居多,天狐部的族長,也是整個狐族的族長,這是狐族不成文的規定。
胡惠道:“這青丘祖地,似乎出了問題!”
白芳道:“確實出了問題,自從天惑果樹隱匿之後,生活在青丘大地上的狐族媚意與日俱增,卻是無法看透世間虛妄,無法長出真正的天狐來。更有甚者,他們失去本心,出去青丘,在人間魅惑人類,或是服侍其他生靈,就此,咱們狐族的名聲,早已臭了!”
“天惑果樹隱匿,這是怎麼回事?”胡惠可是明白的,那天惑果樹,對於狐族來是何等存在,何等重要。
白芳道:“自祖先領著手下親兵去了暘谷之後,青丘大地,便時時處在危險之中,尤其是狼族,它們時有來攻,若非是有諸多天然屏障,這青丘大地,早已是狼族的天下了!天惑果樹雖然是無上靈根,但是不善於戰鬥,青丘大地岌岌可危,它自然要隱去。如此,便苦了狐族之眾!”
“又是狼族,真是可恨!”胡妍憤憤道。
慕飲霜卻是暗下嘆息一聲,狐族多媚,歷來外族生靈最喜歡納為妻妾,若沒有天惑果開明心智,看透虛妄,分清是非,那對於狐族生靈,無異於一場大禍。
胡惠會領著天狐部的族人回來青丘祖地,為的就是避禍,如今沒想到這青丘大地,也身受狼族禍害,看來走到何處,狐族與狼族,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對,這其中定然有蹊蹺,看來這狼族,並沒有看上去那般簡單,我且看看,你們在弄什麼陰謀詭計!”慕飲霜忽然發現,狼族針對狐族,非是簡簡單單的要佔據別人土地。
“唉!沒想到我狐族竟然走到這等地步,祖先在太陽之上,為兩位天帝效命,無法分身,如今我回來,定然會找到天惑果樹,解決狐族當下危機的!”胡惠道。
白芳已經長出來六尾,但是沒有天惑果,她就是真正的一隻狐狸,無法像一個人族那般判斷大是大非。
但她作為狐族留守者後人,自然擁有自己的手段,當下聽得胡惠之言,直接拜倒在地,道:“狐族未來,全在族長手上了!”
胡惠點頭,心中有些沉重,當下她道:“先領我前去族中議事大殿,商量接下來的一切事宜!”
白芳領命,不多時,便將諸多修為有成的族人召集在大殿之上。胡惠作為族長,修為又高,坐在首位之上,不怒而威,諸多生活在青丘大地之上的狐族,都多少有些敬畏之色。
“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有三件事情,其一,我剛從暘谷出來,這青丘大地之事,還要仰仗諸位配合處理,其二,抵禦狼族,應當有自己的將士,聽令而行,而不是一盤散沙,各自作戰。其三,是最為關鍵的,那就是尋找天惑果樹!”
此時只見得一個男子站起身來,他抱拳行禮道:“天惑果樹,對於狐族來說,是重中之重,但是其隱匿多年,要找出來,恐怕不易,不知道族長有何計策,說與大家聽了,都能幫上忙!”
胡惠目光看向那男子,道:“你是何人?通報姓名!”
“我是抵禦狼族大軍的統領白京,唉,族長有所不知,如今這請求大大地之上,能聽令而行的狐族兵士,並沒有幾個,這確實是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