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古寨的人見得這兩人,皆是行禮。慕飲霜和傾雪都聽懂了他們話裡的意思,這來的兩人,女的是現下納西古族族長木勒的女兒,名為阿珠,青年則是木勒手下的第一戰將捷西。
傾雪和慕飲霜都發現,自阿珠走入場內,梅長蘇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阿珠。阿珠看向梅長敬之時,眼中也是被溫柔之『色』充滿。
“不用多禮,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阿珠以他們納西古族的語言說道。
古寨的寨主向前行禮,道:“捷西大人,阿珠小姐,這邊請!”
捷西腰間懸著彎刀,粗濃的眉『毛』一抖,道:“你們這個寨子是外面人進山來必經之處,想來過往商客應該留下不少好東西吧!”
寨主面『色』變幻幾下,笑臉相迎,道:“捷西大人放心,我已經讓他們去挑選今次最好的貨物送往你的府上。”
捷西淡然一笑,道:“我確實喜歡外面的新鮮事物,不過那些也就是玩物,送東西什麼的,以後就不要了!”
“是!”寨主打了一聲。
“諸位,今日前來,我是來宣佈一件喜事的,族長已經答應要將阿珠小姐許配給我了!”捷西說到這裡時,滿臉興奮與激動,更透著一股野心。眾所周知,如今納西古族的族長膝下無子,只有一位掌上明珠阿珠,若是能娶阿珠為妻,那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族長。
這玉龍雪山之下,住著的非是隻有納西古族一個部落,彼此之間自然會有衝突和摩擦。捷西勇猛善戰,為納西古族立下赫赫大功。可是捷西同時也是一個野心極大的貪婪之人,他有的時候,甚至向族中的普通百姓索要東西。因為多種原因,族中的人還真不敢不給。當下諸多古寨的人聽得捷西的話,皆是沉默不語。
梅長敬聞言,如遭電擊一般,他彎下身子,眼中淚水不自主的流出。阿珠見狀,美目也是被淚水給充滿了,只是她儘量控制住自己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恭喜捷西大人,恭喜阿珠小姐!”古寨的寨主帶頭,諸多寨子的人均是齊聲恭賀。人聲嘈雜之中,梅長敬卻是黯然離開。月夜之下,昏暗之中,他的身影是那般的孤獨與寂寞,那其間透著的哀傷與悲痛,或許只有受過傷的慕飲霜,才能真正體會吧。
人群之中,阿珠並不敢去看離開的梅長敬,因為她害怕自己會流淚,害怕眾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捷西在古寨寨主等人的圍擁之下,一起端起大碗開始喝酒,牛肉、羊肉大塊入口,今夜他卻是高興到了極致。這個時候,篝火晚會已經變質,變成了捷西的專場。
慕飲霜和傾雪在這時也離開了,二人走在林蔭大道之上,微微醉意上來心頭,彼此之間的心事,一下子都像是被酒意給淹沒了。
“那個捷西似乎並不得人心呢!”傾雪說道。
慕飲霜紅塵中的經歷,比傾雪豐富太多,傾雪能看到的,他自然也能,當下道:“可惜了那阿珠姑娘和梅長敬!”
“他們應該為自己的幸福站起來反抗,而不是成為犧牲品!”傾雪說道。
慕飲霜道:“也許,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有些既成的事實,你如何反抗都無用的。”
傾雪正要反駁慕飲霜,前面的林子中傳來梅長敬的聲音:“或許,從今日起,我就應該把你給忘記,只做一個踏踏實實的獵人,在這寨子中過完餘生。不過也好,看著你好,我便心滿意足了!”
慕飲霜和傾雪站在黑暗的林子裡,一時間都沒有繼續向前。在這時候,一道俏麗的身影慢慢走來,她那精緻的玉面,已經被淚水給打溼。
“不,其他的我什麼都顧不了,但是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阿珠的聲音裡帶著執著。
“阿珠!”梅長敬沒有忍住,直接將佳人攬入懷中。
阿珠眼中雖有淚水,但臉上卻是帶著笑容:“我說過,這一輩子,只會嫁給一個人,那個人叫做梅長敬!”
“可是你阿爸是不會同意咱們的,而今你又已經與捷西有了婚約,我們是不可能的了!”梅長敬推開阿珠,背過臉去,狠下心說道。
阿珠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她道:“可是我愛的人,只有梅長敬,而我知道,梅長敬也喜歡我。在這世間,若是都容不下這麼兩個人,那我們就去一個能容得下我們的地方!你願意隨我一起去嗎?”
梅長敬含淚笑道:“好,咱們就去那個能容得下咱們的地方,在那裡只有愛,只有光明,只有一切美好的。我們在那裡,定然能得到幸福!”
“嗯,後日早上,我便來找你!”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