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尤為詭異的畫面,到底是因為什麼?
眾人無從得知,但每個人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韋嚮明的位置看過去。
任誰聽見,自己原本死去的兒子,居然一臉正經的回答,可能會對自己動手,都不會保持冷靜吧。
事實,也的確如此。
此刻的韋嚮明已經是渾身顫抖哆嗦著,指著費遠根本是說不出話來。
何況,旁邊還有著司馬源的嘲弄聲。
只是這個獨臂的男人拄著手中的長刀,笑著笑著是流下淚來。
悲哀的情緒從他的胸膛中,湧現而出。
在剛才交戰的過程中,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長子司馬靈雲,竟然也跟真明宗有所勾結。
而這個二子司馬靈風不僅是跟外人勾結,甚至還背叛了自己,這是何等的悲哀。
“看樣子,這裡似乎很熱鬧啊。”突兀響起的聲音,惹得所有人瞧了過去。
一個身形,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周婉雪的旁邊,半蹲了下來:“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你……”瞧見面前的姜半涯,周婉雪感到極為的吃驚,“什麼時候出來的?”
“沒多久吧,就在剛才的時候吧。”陡然之間出現的姜半涯,打量了四周的情況,“這宗門裡面出問題了,我剛出來就看到一群黑衣人追著八門宗的弟子砍。”
“沒辦法,我只好讓手下的人追著他們砍,好像差不多都要被砍死了吧。”
“……”姜半涯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情況。
幾乎在場的人,都無法理解的看著姜半涯。
這人是誰,哪裡冒出來的,怎麼跟費遠和費尤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這個地方。
“你是什麼人!”雖然不知道對方口中,提及手下叛宗眾人是否真的被追著砍殺。
可眼前之人,同樣是幾乎感知不到,但跟費遠和費尤又不同,分明是一個活人。
可仗著小心謹慎的心思,韋嚮明依舊是警惕的看著他這邊。
“你誰啊?”瞧見這個自來熟,開口就問的人,姜半涯下意識的反問。
還不等韋嚮明開口,旁邊靠近過來的韋嚮明,已經是恭敬道:“主人,這位就是屬下的父親了,不過從現在來看,他並非是什麼窩囊廢。”
“似乎是這場時間中,至關重要的人。”
這下輪到姜半涯震驚了,指著韋嚮明:“你爹?”
“是。”
“……”姜半涯想了想,拍了拍費遠的臉,“怎麼回事啊,你這小白臉的爹,怎麼醜醜的,你娘沒綠你爹吧?”
噗嗤……
姜半涯的話,直接讓周婉雪忍不住笑出聲來了,旁邊的夜子君也是表情古怪。
咳嗽兩聲後,夜子君提醒:“那個,這個情況下很危險的,就別開這種玩笑了。”
然而此刻,姜半涯已經是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夜子君:“怎麼能是開玩笑,你自己瞧嘛,真的不太像啊。”
“那他爹本身就是入贅的,說不定人家老孃看不起這男人,就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旁邊的費尤摸著自己的下巴,彷彿是在思慮什麼:“其實我覺得,我姐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呃……”費遠這邊,沉默片刻後看向暴走邊緣的韋嚮明,“父親,你真是我親爹嗎?”
費遠這最後的一句話,就彷彿是致命一擊,正中了韋嚮明的心臟。
“放屁!!!”韋嚮明嘶吼,盯著姜半涯,“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找死。”
“直接動手,不用跟他們廢話,從今日起,八門宗將不復存在。”
韋嚮明已經是怒不可遏,自身的氣息已經是攀升到了極致,四周天地之間的靈氣都彷彿是被影響。
猩紅色的血光四溢,那前方的四名鐵屍之上,也是彷彿呼應一樣,發出咚咚的擂鼓聲。
另一邊,石宇豪也已經是吐出口氣,捏緊了雙拳:“儘管不知道你這個大放厥詞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但很可惜啊,年輕人,今日你得交代在這個地方了。”
陳諱和海益心此時此刻,也已經是震盪體內的靈氣,蓄勢待發,即將準備動手。
周婉雪站起身來,望著姜半涯:“這個韋嚮明,手段跟那個妖女一樣,還提及對方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他用手段,控制了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