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張牧之沉默片刻,點頭示意。
他總不可能僅僅是聽這第一輕風的一面之詞,就直接相信了。
親眼所見,方能夠確定真偽。
極學府考核,乃是一個招牌,不能夠容忍一點問題出現。
若是這個第一輕風當真是膽大包天,矇騙了自己,事後查出來了,他可承擔不起學府的問責。
很快,在第一輕風等人諸多族人的簇擁之下,張牧之等人已經是朝著那後方過去。
第一家後方,半空中有著諸多的浮空小島。
這些,大多都是第一家族人的住處所在,而且這些浮空小島的靈氣濃郁程度,也是遠遠超出外界,無法相比。
只是,正前方的這個浮島,已經是被陣法徹底的籠罩住了。
“這個陣法,怎麼回事?”張牧之看著那個浮島,揹負雙手,皺著眉頭望向旁邊的第一輕風。
見到張牧之面色不善,第一輕風急忙解釋:“紫萱這姑娘因為意識癲狂,自己把自己用陣法關在了裡面,所以……”
砰!
陣法的裡面,忽然之間是傳來了動靜,那府邸的大門陡然直接被撞開。
一個絕美婦人的身形從府邸中走了出來,朝著四周觀望片刻後,隨後目光是鎖定在了張牧之、第一輕風一群人的身上。
“假裝驚喜,帶點焦急,假裝驚喜,帶點慌張!”第一紫萱在心中,默唸了一下兒子先前的叮囑,深吸口氣之後,面露喜色又是慌亂急切,衝到了浮島的邊緣。
此刻的第一紫萱,伸手不斷敲擊陣法屏障,彷彿是想要從當中走出來。
似乎,這個陣法困住了她,無法逃脫。
“一個想要出來的人,被自己佈置的陣法困住?”
“這就是你說的,自己把自己關在裡面?”
張牧之的目光,陡然之間是銳利起來,死死盯著第一輕風。
第一輕風顯然也是沒弄明白,眼前這是什麼個情況,見到張牧之發怒,急忙開口:“導師,這……這就證明她瘋了啊。”
“不然的話,誰會把自己關在裡面。”
“而且我的族人還經常聽到,她在那自言自語,跟自己死去的兒子說話。”
張牧之陰沉著臉,也不做聲,只是揮手之間,一道匹練的靈氣呼嘯而去,將那浮島的陣法給擊破。
在他的實力面前,這小小的陣法,根本就不值一提。
陣法擊破之後,第一紫萱的身形已經是緩緩飛了過來。
此刻,第一輕風等人看向對方,只覺得有些不妙。
他們眼中的第一紫萱,哪裡還有昔日離開之時披頭散髮的瘋狂姿態。
面前的第一紫萱,依舊是穿著淺青色的長裙,頭髮盤起整整齊齊,並且還有精緻的妝容,似乎對於這次考核,這次極學府導師的到來,擁有足夠的尊重。
“見過張導師,末學第一紫萱,因故耽擱了,讓您親自過來,勞煩了。”
張牧之輕輕搖頭:“無妨,小事情而已,只是聽說你兒子去世,悲痛萬分而癲狂,無法參加考核,是否有這件事情。”
“導師,我的兒子去世不假,但正因為如此,我才有動力去透過考核,進入極學府提升,今後好報仇雪恨。”
“想必張導師也不會相信,能夠參加極學府考核的預備學員,會是一個因為打擊就瘋癲的人吧?”
聽到第一紫萱的話,張牧之也是點頭:“不錯,老夫也認為,身為極學府的預備學員,不會是這樣的廢物。”
“不,導師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矇騙了,她只是暫時好了,說不定隨時會發作。”後方,第一元天急忙開口,眼中浮現出擔憂。
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名額,要被這個賤婢給拿回去。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何可以錯過。
“老夫讓你說話了嗎?”張牧之瞥了眼第一元天,怒喝出聲。
咚!
這一瞬間,第一元天只感覺自己的耳邊,彷彿是有晨鐘轟鳴,震耳欲聾,讓他的氣血沸騰。
第一輕風見狀,急忙是行禮賠罪:“導師,孩子還小不懂事,請您不要怪罪。”
“但是,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張牧之默默的看了眼第一輕風,他不蠢,眼下這局面很顯然是這第一家內部的齷蹉。
說不定,這第一紫萱的兒子,就是這第一家的族人弄死的。
“第一紫萱,老夫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