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倫與高景川沐浴完畢,店小二已經將斗笠買回來了。
不僅如此,他還把飯菜端過來了。
肖叔倫開門將飯菜端進來,又將斗笠拿了進來。
“果然,要買什麼東西,就要用當地的人。”肖叔倫說著,將斗笠遞給了高景川。
高景川接過,隨意看了看一下,放在了手邊。
“明天帶著這個出去。”肖叔倫道,“就方便許多了。”
高景川頷首,他已經布好了菜,自然而然地將筷子遞給肖叔倫。
肖叔倫接過,倒是沒有著急吃飯,看起來像是在想什麼。
“怎麼了?”高景川問道,“你不是餓了?”
“現在不餓餓了。”肖叔倫道,“大概是餓過頭了?”
高景川給他夾菜:“那還不趕緊吃飯。”
“我在想啊。”肖叔倫單手拄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我們明天上街,不僅要帶著斗笠。”
高景川看他:“你又在想什麼主意?”
“我們要不要分開行動?”肖叔倫看向高景川。
繼續說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話,難免讓人懷疑。”
“好。”高景川給肖叔倫夾菜,說道,“趕緊吃飯吧。”
肖叔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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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驛站中,馬公公可是徹夜難眠。
天亮的時候,他才恍惚有了一絲睡意,但是這個睡意才剛剛爬上了眼皮子,就被人趕走了。
“六爺。”伺候的下人走了進來,小聲說道,“外面有人求見。”
“誰?”馬公公揉了揉隱隱發疼的鬢角。
“鄒老爺。”那下人小心翼翼說道,“他帶著他女兒來的,說是給楊知府賠罪!”
提及楊知府,馬公公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久久沒有說話,下人看著這樣的馬公公,腿肚子直打顫,奈何主人沒有下命令,他也不能隨便離開。
馬公公的聲音透著一些嘶啞,問:“潘守軍,現在怎麼樣了?”
“剛吃了藥,睡下了。”下人回道。
馬公公輕輕點了點頭:“幫我洗漱穿衣,讓姓鄒的先在外面等著吧。”
這就是要見人了?
下人連連頷首,回了一句是的,連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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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鄒老爺正等在驛站的門口,見到傳話的下人過來了,他連忙問道:“怎麼樣?六爺見不見我?”
那傳話的下人一頓,隨即看向鄒老爺:“你怎麼知道我去問了六爺?”
剛才,鄒老爺來的時候,說是要見楊知府,這個傳話的下人就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楊知府已經死了的訊息只有驛站的人知道,所以,鄒老爺要見楊知府,這傳話下人倒也不怎麼奇怪,就是想到了楊知府的死,他稍微猶豫了一下。
鄒老爺見狀,隨即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張價值不小的銀票,塞給了那個傳話下人,下人掃見那銀票的面值,對鄒老爺的態度也變了。
“你稍等一下,我去通稟一聲。”說完,離開了。
再次回來,這個通稟的下人就聽見鄒老爺提及六爺。
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去找了六爺,而不是楊知府似的。
“我,說六爺了?”鄒老爺神色微微僵住,他大笑了一聲,掩飾住了眼中的不自在,“口誤,口誤,我想問的是,楊知府見我嗎?”
傳話的下人道:“楊知府你是見不到了。”
“什麼?”鄒老爺瞪大眼睛,“什麼叫做見不到了?楊知府難道是……連夜走了?”
傳話的下人沒說話。
鄒老爺又遞過去一張銀票,傳話的下人眉梢微微挑起。
鄒老爺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聽說,昨天晚上有人打鬧驛站……楊知府是不是出事了?”
那下人將熱乎乎的銀票塞進袖子裡:“見了六爺,你就知道了。”
說著,湊近了鄒老爺的二耳邊:“六爺的心情不好,你說話當心些。”
“好,好。”鄒老爺連忙道,“多謝提醒,多謝提醒。”
說完,一擺手,帶著鄒素素與鄒管家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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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老爺見到了馬公公。
他上前拱手行禮。
馬公公坐在椅子上,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