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邱城這麼多天了,他們都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一部人守著城門,一部分守著驛站,還有一部分藏在暗處,只能收到命令後動手。
潘守軍說:“他們有些不滿。”
“不滿什麼?”潘冰問。
“他們是士兵,不是家丁,也不是侍衛。”潘冰說,“士兵,你可以讓他們戰死沙場,但是不能讓他們一直做這種……”
“那是你的事。”潘冰打斷了潘守軍,說,“你是他們的主子,讓他們乖乖聽話,是你的責任。”
潘守軍這次沒有忍著,他冷冷地反駁:“這就是為什麼,你做不了守軍!只能閒賦在家!靠著一些旁門左道活著。”
潘冰冷笑:“旁門左道?六爺現在看重我,你說是旁門左道?那六爺算什麼?”
馬公公揉了揉眉心:“你們兄弟吵架,不要帶上我。”
潘守軍道:“士兵是人!是跟將領並肩作戰的兄弟,在戰場上,他們就是將領最鋒利的武器,最堅固的後盾。”
潘冰不以為然:“也就你將棋子說的這麼美好。我看,你是受陸之遠影響不小。”
說道這裡,潘冰頓了頓,眯起眼:“你不要忘了,陸之遠可是肖家一手提拔的,他那一套就是肖家那一套!按輩分關係啊,他還是肖叔倫的叔叔呢!”
“我在跟你說治軍,你沒跟說其他!”
“是你說的,士兵不聽話……”潘冰一聳肩:“實在不行,要我說,按軍法處置幾個,殺雞儆猴!”
“你……”潘守軍簡直說不下去了,“我跟你沒辦法說!”
潘冰一聳肩:“我也這麼認為。”
一旁的馬公公道:“說完了吧?”
潘守軍一拱手,老老實實回道:“說完了。”
馬公公說:“這些兵是姓陸的訓練出來的,多多少少有些肖家的風氣,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對付的是肖叔倫。”
“我明白!”
“還有,就是好好安撫。”馬公公說,“我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挺信服你的。”
潘守軍神色嚴肅,說:““六爺,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那就好。”馬公公道,“你辦事,我最放心了。”
潘守軍重重一點頭,轉頭離開了。
潘冰看著潘守軍離開的背影,嘴角似笑非笑,帶著一絲嘲諷:“所以說,老實人最好哄了。”
馬公公撩起眉梢看向潘冰:“你覺得,我在哄他?”
“我可沒這麼說。”潘冰聳肩一笑,“六爺,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馬公公緩緩道:“你弟弟,他是個懂事的孩子……”
“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潘冰說著,嘴角有露出一絲不屑,“當初,您救他一命,他這是拿命報答您呢。”
“我難道沒有救你嗎?”馬公公意味深長。
“是,是。”潘冰挑著眉梢笑著,“您當時救了我們潘家,我們都會感激你的。”
馬公公說:“我不指望你跟你弟弟一樣忠心,只求,你能辦成事情。”
潘冰信誓旦旦,說:“我們現在佔據優勢。肖叔倫沒有勝算的,除非,天王老子現身幫他!”
…………
…………
“什麼時候動手?”陸之遠問高景川。
“明晚,凌晨。”高景川道。
陸之遠言簡意賅,又問:“具體怎麼做?”
高景川看看屋中的其他人,此時,幫他的一夥人都聚集在一起了。
梁爾爾與鄒老爺站在一起,殷無傷拉著小七,童不兮的侍衛站在一旁,還有陸之遠以及自己床邊的肖叔倫。
高景川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只需要……”
…………
…………
時間不緊不慢,按照自己的步伐滴答滴答往前走。
在等待的人眼中,它漫川煎熬,禮物鄒老爺與馬公公,在準備之人的眼中,它略顯得有些快了……
不管怎麼樣吧,高景川口中的明日凌晨,已經變成了了今日凌晨。
鄒管家打著燈籠走出了鄒家。
“管家?”守門的侍衛見了他,有些不解,“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我有急事,出去一趟。”鄒管家說,“把門開啟。”
侍衛納悶,什麼事非要大半夜的,一個人出去做。
“你什麼時候回來?”侍衛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