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說“去城外的那家茶攤打探一下。換上百姓的衣服,不要打草驚蛇。”
“是。”
那兩個士兵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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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城外的擺茶攤的齊叔也已經準備收攤了。
這時候,從城內,走來了兩個陌生人。
齊叔在邱城生活了大半輩子,住在邱城的人,他不認識十成十,也能認識成。
眼前的兩個人雖然穿著百姓的衣服,但是言行舉止不像是老百姓的樣子。
齊叔壓下心裡的疑惑,笑臉相迎“客官,您喝茶啊?”
他一邊問著,一邊熱絡地說道“平時,這個時間點兒,我都收攤了……”
那兩個士兵對視一眼,說道“我們口渴了,給我們上一壺好茶,就行。”
齊叔連連點頭,說道“行行行,您稍等啊。”一邊說著,一邊熟稔的泡起茶來。
兩個士兵不緊不慢地在齊叔的茶攤上喝茶。
其中一個不經意似的問道“你這茶攤開了多少年了?”
“哎呀,已經三十多年了。”齊叔說。
“風裡雨裡得不容易啊。”其中一個士兵說道。
齊叔擺著手“做什麼都不容易,還不是為了養家餬口。”
“你家中有什麼親人?”
“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齊叔說。
“都在家?”
“女兒已經出嫁了,嫁到了臨城,我兒子在外面讀書呢!”
“打算考科舉?“
齊叔抓住抓後腦勺,顯得有些不好意,說”不知道能不能考中呢,我一輩子開茶攤了,總不能讓孩子也跟著開茶攤吧?”
那士兵頓了頓“你家裡現在只有你自己?”
“是,是。”齊叔說,“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
士兵道“要我說,寒窗苦讀太辛苦了。”
“誰說不是呢?”齊叔跟兩人說這話,“可是,總比開茶攤好啊。”
“你難道不認識什麼有本事的人,讓他拉你兒子一把?”
齊叔聞言,心裡“咯噔”一聲。
這兩個士兵兜兜轉轉一大圈,終於問到了這件事上。
齊叔一拍大腿,大笑了一聲,說“客官,我一個開茶攤的,去哪裡認識什麼達官貴人啊?”
兩個士兵不動聲色,其中一個人道“你在這裡開茶攤,按理說,山南海北的人多了,就一個也不認識?”
“您也說了,我就是一個開茶攤的。”齊叔一攤手,“我去哪裡認識什麼達官貴人啊?”
“知縣也算啊。”其中一個士兵忽然開口。
齊叔一愣。
他嚥了咽口口水,心裡懸著,但是臉色倒也兜住了。
“知縣?”他搖搖頭“你們是說鍾縣令嗎?”
“你認識他?”
“他是邱城的父母官,誰能不認識啊?”齊叔道,“要說起鍾縣令啊,我還記的他來邱城上人的時候呢,那天,為了迎接他,還多人都來城門口了,那天我的生意可好了。”
士兵們聞言,對視了一眼。
齊叔一臉小商人的開心,說道“那天,我賣出去的茶點,是平日裡的四五倍呢,我還有要好好謝謝鍾縣令呢。”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
齊叔熱絡地問說“客官,再來一壺茶嗎?”
“不用了。”士兵兩人付了茶錢,轉身走了。
齊叔若無其事地收拾自己的茶罈子,手裡出了冷汗。
這兩個人來意絕對不簡單,他們提及達官貴人的時候,齊叔就想到了家裡的肖叔倫與高景川。
但是,他們又轉而說到了鍾縣令……其實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今天中午的時候,鍾縣令確實來了。
他來這裡,目的很簡單,就是來找齊叔的。
為什來找齊叔?因為他是這個邱城裡,鍾縣令唯一能想到的,跟高景川與肖叔倫有聯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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