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裡嬌婆婆行了禮,跟著肖伯城離開,離開的時候,她掃了一眼曹姑姑。
曹姑姑正好也在看她。
目光交織在一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敵意。
風裡嬌眯起眼,好個挑撥離間的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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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肖楊氏那裡回來,肖伯城扶著風裡嬌:“委屈你了。”
“知道我委屈啊?”風裡嬌揚起眉梢。
肖伯城低著頭:“嫁給我……你被迫學了那麼多規矩,你明明是最自由的人……卻因為我……”
風裡嬌看著越說腦袋越低的肖伯城。
“噗嗤!”她沒忍住,笑了。
“我說錯了?”肖伯城不解。
“錯了。”風裡嬌見周圍沒僕人,反正就他們夫妻倆人……她抬手捏了捏肖伯城的臉頰。
大公子一向是一絲不苟地莊重,如今被妻子捏臉,這動作他熟悉,他有時候就這麼捏他閨女的臉。
肖伯城愣了愣。
風裡嬌笑道:“我是喜歡自由不假,但是若是沒有你,自由什麼的……對我來說,也就那樣了。”
“雪兒。”
“好了。”風裡嬌捂著自己的臉,“不許說肉麻的話,你要說說了,我又要臉紅了。”
肖伯城笑了笑,他伸手將風裡嬌抱緊自己懷裡。
“這是在外面!不是我們院子……”風裡嬌小聲提醒他。
“我就是想抱一抱你。”肖伯城道。
風裡嬌縮在相公懷中,笑起來。
笑夠了,她想起正經事來了。
“那個曹姑姑不是好的!”風裡嬌道,“今天要不是她不言不語地挑弄是非,我們也不用跪這麼久了!”
肖伯城點了點頭:“確實要留意她了。”
“這是內宅的事情。”風裡嬌說,“就交給我吧!”
“行。”肖伯城相信自己的妻子。
…………
…………
那邊肖伯城跟風裡嬌在將軍府被刁難的事情,三公子還不知道,高景川扶著醉醺醺的回到大理寺。
從沒伺候過人的少卿大人幫肖叔倫脫了鞋,將人放到床上。
“不要走。”肖叔倫抓住高景川的袖子。
平日裡,三公子樂觀又開朗,甚至有些大大咧咧。
但是,他每次喝了酒,就跟小孩子一樣,總有一些古里古怪的要求。
比如這次。
三公子衝告警道:“你給我變戲法。”
“什麼?”高景川一頓。
“吞火球也行。”三公子說。
高景川:“……你想看什麼戲法?”
“變出一個鴿子來的那種。”三公子說著,攀腳在床邊坐著,精神奕奕地看著高景川。
“鴿子我變不出來。”高景川說。
“那你能變出什麼來?”三公子仰著下巴問,迷離的眼睛,盛著一汪軟軟的春水。
高景川坐到他身旁,嘆口氣說:“我能變出來一碗醒酒湯。”
“死的,不好玩兒!”
“你把他喝下去,就變成活的了。”
“真的?”肖叔倫表示懷疑。
高景川信誓旦旦,說:“真的。”
“好。”肖叔倫說,“你從不說謊,我信你。你變吧。”
“那你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三公子迷迷糊糊,可能在想,要是閉上眼睛,還怎麼看變戲法啊?
但是高景川這麼說了,他幾乎是遵循本能地聽話。
肖叔倫把眼睛閉上。
高景川端來了醒酒湯。
“變出來了。”少卿大人說。
肖叔倫睜開眼,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
“喝了它。”高景川說,“明天起來,你不會頭疼。”
“不是說,喝下去,會變成活的嗎?”
高景川扶額:對,喝下去。”
“嗯!”三公子抱過碗,咕咚咕咚喝完了。
“活了嗎?”他滿懷興致。
“要等一等。”
“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他活過來的時候……”
“哦。”
三公子等啊等啊,最後將自己等的昏昏欲睡了。
高景川扶著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做好一切,已經是後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