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見狀,笑得開懷,看向蕭見楚與梁爾爾:“你們費心了。”
“哪裡的話。”蕭見楚道,“皇嫂開心,我們夫妻也開心。”
良妃道:“開心,本宮今天最開心了。”
“娘娘開心,我們也跟著高興……”
眾人應和這個歡樂的氣氛,又說起了吉祥話來。
梁爾爾與蕭見楚對視一眼,兩人不動聲色,往後退了退,剛才表演戲法的兩個人,也悄悄地站到了兩人身後。
此時,良妃娘娘的宮裡,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不會有誰注意到,那兩個變戲法的,什麼時候不見了。即便有人來問,梁爾爾就回她一個“出宮了”便打發了。
漱玉宮中熱鬧異常。
良妃的生辰沒有大操大辦,一眾人,也就擠在了漱玉宮中。
好在漱玉宮院子夠大,又是夏天了,倒也別有趣味。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一聲通稟,熱鬧的漱玉宮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紛紛行禮。
“起來吧。”蕭奉肅擺了擺手。
“皇上,您來了?”良妃見到蕭奉肅,連忙將人扶到正座上。
蕭奉肅的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蕭見楚身上,又掃了一眼他身邊的梁爾爾。皇上微不可聞的點點頭,像是很滿意。
蕭奉肅沒說什麼,又看向不遠處的蕭景瓊。
“父皇……”蕭景瓊起身行禮。
大公主確實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還是一身紅衣,但是卻沒了以往的張揚,她來了漱玉宮,恭恭敬敬地給良妃行了禮,然後就安安靜靜的待在角落裡了。
“坐吧。”蕭奉肅衝著大公主擺擺手,見到這樣的蕭景瓊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反正,梁爾爾沒從他臉上看出來欣慰來。
“皇上……”良妃笑盈盈道,“您能來,臣妾太開心了,臣妾敬您一杯。”
說著,給蕭奉肅斟了一杯酒。
蕭奉肅接過。
良妃一飲而盡,皇上也不小家子,仰頭喝了。
“好酒。”蕭奉肅望著良妃,點頭說道。
“好酒,就多喝一杯。”良妃說著,看向蕭景徹。
“徹兒,你還趕緊敬你父皇一杯。”
蕭景徹身體一抖,酒杯裡酒,差點撒出來。
良妃見狀,面上一緊,但是卻笑盈盈的說道:“徹兒為了準備我的生辰,累壞了。”
蕭奉肅看著蕭景徹,緩緩說道:“景徹,孝順。”
“他呀,就是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最孺慕皇上了。”良妃道,“徹兒,快些啊。”
蕭景徹神色微微僵硬,緩緩地站起身來。
“父皇,兒臣,敬您……”他將酒杯遞過去。
蕭奉肅望著那酒杯,目光微深,沒有伸手接下。
蕭景徹低著頭,舉著手,他的胳膊都僵直了,微微有些發抖,酒都微微撒了。
就在他支撐不住地時候,蕭奉肅忽然伸手接了,皇上說道:“徹兒有心了。”
蕭景徹一抖。
皇上仰頭,眼看要喝酒。
“父皇!”蕭景徹忽然喊了一聲,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蕭奉肅的手頓住,緩緩看向他,眼中有暗光沉沉,聲音微沉:“怎麼了?”
蕭景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徹兒!”良妃此時狠狠瞪了蕭景徹一眼,嘴角卻扯著笑容,說道,“敬酒就好好敬酒,你是不是累糊塗了!”
蕭奉肅端著酒杯,掃了良妃一眼:“讓徹兒說。”
“兒臣……”蕭景徹張了張嘴,但是,最後還是在良妃的注視下,低下頭,“兒臣,就是累糊塗了。”
“是嗎?”蕭奉肅聞言,聲音不冷不熱,皇上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良妃緊緊盯著蕭奉肅,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抑制住發抖的身體。
成了!成功了!
蕭景徹先是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坐下下去。
前幾日,良妃的話,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
“本宮得了一味奇毒,叫雙生。這種毒藥,世間罕有,是兩顆綠豆大的藥丸,將這兩顆丹藥,放入酒水中,一前一後,給一人服下。這個人當時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當他行房的時候,就會毒發身亡,症狀像極了馬上風,太醫什麼都驗不出來,神不知,鬼不覺。”
蕭景徹雙目失神,看向自己的父皇。
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