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梁爾爾還在納悶太后剛才的話。
“怎麼了?”蕭見楚帶著她出宮,見梁爾爾出神,不僅開口問。
梁爾爾就將剛才太后說的話,說給了蕭見楚。
蕭見楚聞言,腳步微頓,然後緩緩道:“太后都知道。”
“什麼?”
“皇上的事,太后都知道。”
雖然都說天家無情,但是太后與蕭奉肅是一個反例,他們母子,互相挾持,一路走到今天,蕭奉肅的每次重大決定,都不會慢著太后。
“我……我明白……”梁爾爾聽了蕭見楚的話,醍醐灌頂。
皇上沒有瞞著太后,也就說,太后知道蕭見楚的身世,她甚至知道蕭奉肅要將皇位傳給蕭見楚。
蕭見楚做了皇帝,她是王妃,自然而然的會成為天下的皇后……
皇后執掌後宮,所以太后才會說那些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皇后……
梁爾爾腦袋一懵,覺得腦袋上似乎被壓著什麼沉甸甸東西,她想逃。
“王爺!”梁爾爾有些急了,一把拉住了蕭見楚的袖子,“你不會把我一直困在洛京的,對吧?”
蕭見楚一頓。
梁爾爾心中微慌,小聲說道:“我們是沒辦法才成親的,我……”
“你是沒辦法。”王爺說。
梁爾爾嘴角僵住。
“好了。”蕭見楚不想在這個問題跟梁爾爾爭執,他轉而說道,“你知道梁思思手臂上的胎記嗎?”
“胎記?”梁爾爾果然被引走了注意了,“梁思思手上什麼時候有胎記了?我不記得了。”
“不僅有,還跟我母妃胳膊上的疤痕一模一樣。”
“那不可能!”梁爾爾斬釘截鐵,“梁思思手臂上若是有跟你母妃一樣的胎記,我不可能沒注意,你母妃手臂上的疤痕,那麼長……”
說著,梁爾爾頓住了。
蕭見楚望著她:“你知道我母親手臂上的疤痕?”
梁爾爾點點頭:“書裡有詳細地描寫,梁妃娘娘是為了救皇上……”
說著說著,她便恍然大悟了。
蕭見楚也早已經瞭然了:“看樣子,梁思思跟蕭景臨的關係不錯。”
她手臂上的所謂的胎記,應該是我們三皇子的傑作。
…………
…………
將軍府中,梁思思正泡在浴桶中,緩緩擦拭手臂上的胎記。
她的目光盯著那胎記,眼中情緒起伏,一會兒是得意,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又是不甘……重重交織在一起,凝成深不見底的深淵。
“成功了?”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男音。
梁思思一驚,大驚失色,就往水下躲。
“怎麼樣?成功了吧?”方一隅緩緩從屏風後走出來。
梁思思見到是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壓著怒氣道:“你怎麼現在進來了!”
“沒辦法……”方一隅吊兒郎當的,抖了抖衣服,嘩嘩譁往下掉土。
“你屋子外面的都是眼睛,想見你,我只能從地道里鑽,那地道挖的粗糙,都是土……”
“我正在沐浴!”梁思思低吼道。
方一隅聳聳肩:“不就是沒穿衣服嗎?這有什麼?你在寶明山弒母的樣子我都見過,這種……”
“你閉嘴!”梁思思聲音微拔高,但是她猛地意識到了外面的耳朵,又咬牙切齒,狠狠地壓低了聲音,“轉過身去!”
方一隅聳了聳肩,就這麼轉過身去,繼續拍著身上的土。
梁思思從浴桶中出來,隨便穿了一件衣服。
“好了?”方一隅問。
“你來,到底要做什麼?”梁思思皺眉看他。
“問一問你跟皇上現在進展的怎樣。”方一隅道。
“很順利。”梁思思眉梢微微揚起,緩緩說道,“皇上賞賜了我龍紋玉佩,我應該很快就能進宮了。”
“這樣啊……”方一隅摸了摸下巴。
“我聽說,三皇子被抓了。”梁思思轉而問道。
“嗯,主子被皇上的人帶走了。”方一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