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你撒謊!”趙姑姑吼叫著。
春芽的淚珠子不斷,重重磕頭:“老將軍明鑑啊!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小姐的東西啊!”
趙姑姑嘶吼:“春芽小蹄子!你不得好死!你說謊!你說謊!”
肖丞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趙姑姑。
趙姑姑罵完春芽,轉向肖丞戰與肖楊氏:“老爺子!我冤枉!我真的冤枉!”
肖丞戰卻是不想在聽她說話,擺了擺手。
家丁見狀,將人拖下去。
肖丞戰轉向肖楊氏:“這人交給你處置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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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熱鬧算是這麼散了,眾人各回各自的院子去了。
曹姑姑跟在肖楊氏的身後,猶豫了一下,開了口,低聲問道:“夫人,您真的相信她偷了梁二小姐的東西?”
肖楊氏道:“趙姑姑跟我這麼多年,她偷沒偷,我心裡清楚。依她的性子,偷東西是不太可能的。”
“是啊……”曹姑姑道,“她雖然貪心,但是,還是不屑於小偷小摸的。”
“是的,她只會明著強。”肖楊氏揉了揉眉心,“梁思思進了將軍府,她明裡暗裡欺壓了梁思思多少回,我就不說了。”
欺壓久了,見梁思思從來不反抗,趙姑姑便忘了分寸。
卻不料,梁思思一招反擊,將她徹底踩在了腳下。
肖楊氏揉了揉眉心,說道:“梁思思也不簡單,她不會無緣無故將東西給趙姑姑,應該是趙姑姑明強去了,梁思思順水推舟而已……”
曹姑姑道:“那趙姑姑豈不是太冤枉了?”
“那能怪誰呢?”肖楊氏冷冷道,“只能怪她蠢!”
曹姑姑輕輕地嘆了口氣。
肖楊氏說道:“將她逐出將軍府去吧。”
“是。”曹姑姑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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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姑被逐出將軍的那天,老天作對似得,天氣格外晴朗。趙姑姑眼神陰鬱,揹著一個大包袱,緩緩走出了將軍府。
她一輩子沒成親,沒有子孫,倒是有個自家子侄,趙姑姑平時還照顧他一些,也是為了以後養老。
只不過,這些年她一直跟在肖楊氏身邊,眼高手低的,看不起這個子侄。
誰成想,竟然要去投奔侄子去了。
趙姑姑回頭,陰沉地看了一眼將軍府。
不要讓她有機會!要是有機會回來!她一定饒不了梁思思,還有春芽那個小蹄子。
趙姑姑將大行李包背在背上,狠狠瞪著一眼將軍府,轉身離開了。
侄子家住的有些偏遠,趙姑姑需要走很上一段時間。
她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有些累了,也是,在府裡沒有做過什麼力氣活,如今揹著大包袱走了這麼遠,確實累了。
趙姑姑喘著氣,坐下來休息。
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沒注意,等到注意的時候,已經被人打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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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姑想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破廟裡,破廟位於郊外,人煙罕至。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呼呼的風吹進破廟裡,像是鬼怪的嘶吼,讓人不寒而慄。
趙姑姑倏然坐起身。
“醒了?”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嚇了她一跳。
“你,你是……”趙姑姑揉了揉眼睛,藉著餘光,終於看清了來者,“梁思思!是你!”
“是我。”梁思思不疾不徐,走到了趙姑姑面前。
“你還敢來見我!”趙姑姑跳起來,一把抓住梁思思的衣服,“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敢來見我!”
“怎麼不敢?”梁思思眯起眼來,“我不僅來見你,我還要送你一程呢。”
“什,什麼?”趙姑姑這時候,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你想幹什麼……”她鬆開梁思思,狠狠吞嚥了一下口水。
“我說了,我是來送你上路的。”梁思思笑盈盈道,月光下,她的笑容一場詭異。
趙姑姑預感到了什麼,轉身就跑,但是剛跑兩步,人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梁思思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她,像是看著一條可憐的蟲子。
“麻醉散起效果了。”梁思思說著,蹲下身去,“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