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她也省力。
蕭見楚看向她:“朕聽說你最近,白日犯困,晚上睡不安穩?”
梁爾爾道:“沒事,大約是勞神過度了。”
“有什麼事,讓你這麼勞神?”蕭見楚問。
梁爾爾頓了頓,不想說,她轉而到:“你呢?殷無疾那邊有訊息了嗎?”
蕭見楚道:“天下第二第一的高手,想躲起來,基本上等於找不到。”
“也就是說,他養精蓄銳之後,還會對你出手?”
“擔心本王啊?”蕭見楚挑眉。
梁爾爾聳聳肩:“我把王爺當朋友,擔心是自然的。”
“梁爾爾呀梁爾爾……”蕭見楚搖頭苦笑,“你還是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提醒本王,你我之間的關係。”
梁爾爾笑了笑:“我擔心王爺糊塗。”
蕭見楚笑了笑,說道:“殷無疾既然答應了景臨,要殺了本王,就一定會再行動的。經過前兩次,本王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
“那就好。”梁爾爾點了點頭,又問道,“前朝呢?高侯爺那邊……”
蕭見楚道:“想要一下子連根拔除是不肯能的,只能一點一點來。”
梁爾爾點了點頭。
蕭見楚失笑:“被以為下了朝,來御花園走走散散心,能遠離那些事呢,你倒好,問了個遍。”
梁爾爾聳聳肩。
“好了,本王先走了。”蕭見楚道,“你也回坤寧吧。本王已經讓初三去找了徐太醫,讓她給你把個脈。”
梁爾爾漫不經心:“我都說了,沒事。”
“那就讓她給你開點助眠湯藥。”蕭見楚點了下樑爾爾的腦門,“瞧你的黑眼圈,比本王的都重!”
“我……”
這邊,蕭見已經離開了。
梁爾爾伸了伸懶腰,也往坤寧宮走去。
徐太醫果然等在了坤寧宮外面。
“娘娘……”老太醫給梁爾爾行禮。
“快起來。”梁爾爾從來沒將自己當成是皇后,她連忙將徐太醫扶起來。
徐太醫道:“皇上說,娘娘今日睡眠不佳,讓臣來給您看看。”
“屋裡請吧。”梁爾爾說道。
…………
…………
梁爾爾坐在軟塌上,伸出手,徐太醫為她診脈。
診的時間,有些長。
徐太醫的面色一會兒瞭然,一會又疑惑,總之,是說不出的奇怪。
梁爾爾心道,是不是自己身體裡的蔓心,影響了徐太醫的診治。
她不想周圍的人知道蔓心的事情,就讓宮人出去了,只剩下她與徐太醫。
“您是不是覺得我的脈象比較奇怪啊?”梁爾爾問。
“是奇怪。”徐太醫道,“老朽拿捏不準。”
梁爾爾心道,是了,大概是蔓心的原因。
她剛要開口,只聽徐太醫道:“娘娘的脈象是喜脈,但是又似乎若有似無……”
“等等!”梁爾爾打斷他,歪著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太醫,“您說什麼?”
“娘娘的喜脈若有似無……”
“喜,喜脈?”梁爾爾瞪大眼睛。
“是。”徐太醫道,“從娘娘的脈象看,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但是,喜脈上有些異樣,導致喜脈時有時無。”
梁爾爾嚥了咽口水:“你確定是喜脈?”
“老臣也不敢十分確定。”
徐太醫一直照料先帝的身體,他是太醫院之首,醫術高明自然不用贅述。但是,他也因為常年照料先帝的身體,所以,對於喜脈生子這方面的醫術,薄弱了一些。
徐太醫說道,“娘娘可以讓黃太醫來,他精通婦科與小兒科。”
梁爾爾扯著嘴角笑了笑,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了……我會找人看的……”
徐太醫頷首。
梁爾爾道:“這件事,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說出去。”她頓了頓,“萬一不是真的,我可就罪過了。”
徐太醫瞭解其中的厲害,說道:“娘娘方向,今日之事,老臣會爛在肚子裡的。”
“多謝徐太醫。”梁爾爾頓了頓,又道,“也勞煩您開一劑方子,助眠用的。”
“恩,老臣省的。”
徐太醫在梁爾爾屋中待了有一會兒,才離開了。
琉璃走進屋中,見梁爾爾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