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的牴觸,還帶著一絲恐懼。
“這個鏢局叫什麼名字?”
“興源鏢局。”馬氏說。
“只是一個普通的鏢局?”肖叔倫追問。
“怎麼可能?”馬氏閉上眼搓了搓手臂,她聲音嘶啞,像是想要揮走腦中的恐怖。
“明面是鏢局,其實是……是在做一些很恐怖的一些事。”
馬氏說著,身體不住地發抖,說:“我起初以為是培養殺手的,可是不是……我其實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總之很奇怪……很像是邪教,又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總之……”
“你覺得,不是邪教?”高景川開了口。
“不知道。”馬氏抱著自己的膝蓋,“我在裡面待了五年,每天過的都不是人的日子……”
“他們要你們做什麼?”
“記不得了。”馬氏說。
“記不得?”
“是記不清了。”馬氏說,“我能想起倆,他一直再糾正我怎麼哭,怎麼笑……我也沒有受過懲罰,明明記得的都是不可怕的事情,但是仔細去想,就覺得很可怕。我也不知道……明明是笑著教我呢,但是……我就是不敢想……”
“你是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著火了。”馬氏這段記得很清楚,“我從裡面跑出來了。”
“為什麼會著火?”
“不知道。”
“那……除了你,還有誰?”
“孫乾……”馬氏頓了頓,。
“你是說……”
“對。”馬氏說,“起初,我沒有認出他,後來是孫乾找到我,我才知道的。我其實很想安安分分跟著王毅過日子的,但是孫乾那這件事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幫他除掉王林,就把在朗州的事情說出去……我沒辦法,只能幫他。”
“那你殺他,是因為……”
“也是因為他拿朗州的事情威脅我。”馬氏說,“我不知道孫乾為什麼不害怕在鏢局的日子,但是,我很怕……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就是害怕,我不想會朗州了,不想了……”
馬氏說著,抱著自己腦袋:“我其實不想殺人的,我就是想要安安分分過日子……是孫乾,他一直拿朗州鏢局的事情威脅我……”
肖叔倫與高景川對視了一眼。
之後,高景川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馬氏的回答卻沒什麼價值了。她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話了。
…………
…………
“朗州,鏢局,邪教……”
走出大理寺的牢房,肖叔倫揉了揉酸脹的腦袋:“看來,我來還真的去一趟了。”
“不只我們。”高景川說。
“什麼意思?”肖叔倫不解。
高景揚了揚下巴,示意肖叔倫往前看。
只見初四站在不遠處,衝著他們兩人揮了揮手。
“你怎麼來了?”肖叔倫走上前。
“是皇上想見你們兩位。”初四說。
“現在嗎?”肖叔倫看了看天色,這月朗星稀的,按理說,這個時辰,宮門都落鎖了吧?
“所以,我來請你們兩位了。”初四說,“走吧,皇上等著呢。”
“好。”
…………
…………
肖叔倫與高景川連夜趕到了宮中。
此時的蕭見楚正在御書房等他們。
肖叔倫他們走進去,跟蕭見楚行禮。
蕭見楚擺擺手:“免了。”
“你們兩個抓住了一個婦人,老家是朗州,對吧?”蕭見楚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
“是。”高景川說,“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朗州的事情,朕很清楚。”蕭見楚也沒解釋他為什麼會清楚朗州的事情。
只見皇上從御案後走出來,揉了揉眉心,說,“那裡有一個邪教壇,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吧?”
“剛知道。”高景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