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肖叔倫問身旁的高景川。
兩人騎在馬上,對話都夾著著風聲。
“是。”高景川說。
“但是那條路比較遠,是吧?”
少卿言簡意賅:“是。”
“我們去的時候不過鄴城,但是回來的時候,從鄴城走吧。我小表姐的家鄉就是鄴城。”肖叔倫說,“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在鄴城玩兒幾天。我想去看看我小表姐的老宅。”
“好。”高景川頷首。
馬兒絕塵而去。
兩人一刻不耽誤,快馬加鞭,連夜趕來,很快就到了朗州的地界。
…………
…………
幾天連續趕路,兩人眼下都見了青黑。
“今晚找一家客棧休息一下吧。”髙楚見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色,說,“明早我們出發,半天就能到朗州。”
“聽你的。”肖叔倫說,“進朗州之前,我們的確需要養一下精蓄一下銳。”
兩人說著,走進了一座小鎮。
小鎮屬於朗州的管轄範圍,但是距離朗州還有些距離。
“客官,裡面請!裡面請!”店小二見客人上門,裡面笑臉迎上去。
“要兩件上好的客房。”肖叔倫說著,將手裡的韁繩交給店小二,“順便,把馬兒餵了,要最好的精飼料。”
“沒問題,沒問題。”店小二笑盈盈將兩人請進客棧中。
“客官,您吃點什麼啊?是在這裡吃,還是在房間裡吃?”
“端到房間裡。”肖叔倫指了指高景川,說,“端到他房間裡。”
“好嘞,好嘞!”
…………
…………
肖叔倫與高景川走進客房。
“挺乾淨的。”肖叔倫看了看四周,摸了摸桌面,跟高景川說,“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高景川看著他的黑眼圈,笑了笑:“你也是。”
這幾天風餐露宿,可苦了將軍府的三公子了。
高景川不一樣,他一直在大理寺做官,這種連夜趕路,司空見慣了,但是三公子說到底,見的少。
肖叔倫渾不在意,一擺手,說:“我之前搬救兵的時候,比這個累多了。”
那時候整夜整夜的趕路,都不覺得怎麼樣。
高景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嘆口氣:“苦了你了。”
“說什麼話呢。”肖叔倫說,“不要把我當成皮嬌柔貴的公子哥兒好不好?這麼算的的話,你還是金貴的慎王爺呢。”
高景川被他逗笑了。
此時,正好店小二將飯菜斷了進來。
“客官,您慢用。”店小二將菜擺上桌子,起身就要告辭。
“等一等。”高景川喊住了他。
然後肖叔倫會意,從袖口拿出一塊兒碎銀子。
“客官,您這是做什麼?”店小二的眼睛盯著碎銀子,目光黏在上面。
“問你幾個問題。”高景川說。
肖叔倫笑盈盈地將銀子放在店小二面前。
“客官您真是客氣了,您問,您隨便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您。”
“朗州,你熟不熟?”高景川問,
“朗州啊……”店小二說,“我們老闆有時候去朗州置辦一些廚房用的香料,我跟著他去過。”
“那你可曾在朗州,聽說過前朝教壇沒有?”
“前朝廢棄的教壇?”店小二紮了眨眼,抓著後腦勺努力想呀想。
“我好像聽過,但是不是在朗州,而是在我們客棧裡。”
“哦?”高景川看著他,鼓勵他說下去。
店小二看著近在咫尺的銀子,絞盡腦汁努力回想。
“是了,就在上個月,距離現在大概也有十幾天了吧……”店小二說道,“有幾個鏢師來了我們客棧,然後我聽他們說什麼教壇。當時,我離得比較遠,靠近的時候,他們也就不說了。”
“他們是哪裡的鏢師?”
馬氏曾經說過,她就是被鏢局收養的。
那個鏢局,跟邪教壇關係密切。
“具體是哪裡的,我也不知道。”店小二說,“但是他們一定是朗州的,口音不會錯的。”
高景川微微點了頭。
“還有其他嗎?跟朗州鏢師有關,或者前朝教壇的訊息。”
“我想一想啊……”店小二眼珠子一直瞄著桌上那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