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所以高景川讓他去馬氏的故鄉,查她的來歷。
高景川趕到醫館的時候,老方躺在床上,初四用針,正吊著最後一口氣。
肖叔倫站在方默山的身旁,眉毛狠狠壓著眼窩,焦急又憤怒。
焦急是擔心方默山的病情,憤怒,是因為有人傷了大理寺的人。
高景川走到肖叔倫身旁,按了按他的肩膀。
肖叔倫轉頭。
“你的頭……”高景川看到肖叔倫腦袋上纏的繃帶,頓了一下。
“我沒事,先看老方。”肖叔倫說著,問初四,“他怎麼樣了?”
“暫時是穩住了。”初四擦了擦額角的汗漬,“中了這麼深的毒,還沒命每夜的趕路!也幸好我在這裡,不然,他就交代在這裡了。”
“多謝!多謝!”聽說老方安了,肖叔倫總算大大地鬆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裡?”高景川看著初四。
這個皇上身邊的影衛,按理說應該寸步不離地保護蕭見楚才是。怎麼出現在西城。
“我出去幫皇上辦些事,更回來,遇見他了。”初四一邊說著,一邊開了藥方。
他一直跟在苗神醫身邊,學了不少東西。
“兩碗水,煎成一碗,給他服下。”初四把藥方遞給高景川,又說,“晚上人就能醒了,期間,不要移動他。”
“多謝。”高景川拱手。
“我先走了。”初四說,“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可以去宮裡找我。”
說完,初四離開了。影衛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只是一個回頭的功夫,初四就不見了。
高景川將藥方交給衙差,正好他們此時在醫館裡,抓藥也簡單多了。
將老方交給有經驗的大夫照顧。
高景川跟肖叔倫走出了醫館。
“老方這次……一定是查到了什麼。”肖叔倫擰著的眉毛,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鬆開過。
高景川看他:“你的額頭怎麼回事?”
肖叔倫想起了之前跟肖楊氏那場母子斷絕。
“沒事……自己不小心磕的。”
高景川目不轉睛看著他。
肖叔倫抓了抓後腦的:“我這個是小傷!你不用擔心!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老方中毒……他一定在馬氏的家鄉里查到了什麼。”
說著,三公子靈感一閃:“我們去牢裡,看看馬氏!”
說完,也不等高景川說話,似乎是害怕他繼續追問額頭受傷的事情,三公子帶著高景川急匆匆來到了大理寺的牢房中。
…………
…………
再見到馬氏,她已經被用過刑了,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在牢房的床板上。
見到高景川,馬氏掙扎著起身,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惡毒。
“你以為用刑,我就會招了!?”馬氏直勾勾看著高景川,眼中的惡毒像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扎得高景川千瘡百孔。
只可惜,她有心無力。滿腔的怒火與怨毒,都被釘死在了破落單薄的床板上。
“去你家鄉的衙差回來了。”肖叔倫直接開口。
馬氏聞言,神情明顯地一頓。
但是,很快她收斂起了臉色的表情,直勾勾地看這個肖叔倫。
“他中了毒。”肖叔倫繼續,一旁的高景川則一言不發,看著馬氏的表情。
“雖然中了毒,但是人救回來了。”三公子這一段話說得山路十八彎,他又道,“所以,我們很快就知道,你的家鄉是怎麼回事了。”
馬氏雙目泛著赤紅:“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是不是還想從我口中問話?!”
“不是。”肖叔倫說,“我只是聽說你被用刑了,然後來看看。”
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