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楚想了想,說道,“你們表面佯裝什麼都不知道,暗中追查源頭是誰,特別是高侯爺。”蕭見楚問,“盯著他的人不要鬆懈。”
初四回道:“我們一直跟蹤著他,不過,他身邊如今高手如雲,我們不好太靠近。”
“遠遠看著就好。”蕭見楚說道,“特別是注意,他跟誰接觸。”
“是!”初四拱手。
初四離開之後,蕭見楚走進了坤寧宮。
梁爾爾此時被琉璃從屋中退推出來,見到了蕭見楚,微微一怔。
琉璃連忙行禮。
蕭見楚擺擺手,然琉璃退下了,他自己走到了梁爾爾的身邊,開口問道:“順順怎麼樣了?”
梁爾爾回道:“已經好多了。”
蕭見楚輕輕頷首,不置可否、
梁爾爾頓了頓,說道:“你這次來,好像有事情?”
蕭見楚想了想,也沒有隱瞞,就將朝堂上的事情告訴了梁爾爾。
“高侯爺想讓高景川的孩子入玉牒?”梁爾爾歪著頭,似乎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但是太快了,她並沒有抓住。
蕭見楚見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梁爾爾皺了皺眉。
她心中只是隱隱有一種感覺,但是,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梁爾爾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也好。”蕭見楚自言自語似得說了一句,梁爾爾並沒有聽清楚,看向他。
蕭見楚卻是不再說了,而是說道:“我去看看順順。”
說完,推著梁爾爾往順順的屋子中走去。
…………
…………
一臉幾日,很是平靜,朝堂之上很平靜,洛京也很平靜。
梁爾爾很是享受這種日子,覺得能一直這麼安靜下去就更好了。
跟她相反的人,正是梁思思。
梁思思表面看起來很是安靜,但是心中怎麼想,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日她從學堂中出來,沒有回梁府,而是直接去了高侯爺的住處。
高侯爺正在書房中,正在與人商談,知道梁思思來了之後,讓下人打發她先等一等。
直到高侯爺打發了他書房中的人,他才去見梁思思。
梁思思看著姍姍來遲的高侯爺,心中有些不滿,但是臉上去什麼都不顯。
“有什麼事?”高侯爺坐在書桌後面,張口就問。
梁思思往前幾步,緩緩說道:“我們的婚期快要到了。”
“我知道。”高侯爺說。
“皇上至今都沒有讓那孩子入皇家玉牒,不僅如此,那孩子現在還在梁爾爾的手裡呢。”梁思思道,“侯爺,你不著急嗎?”
高侯爺看了她一眼:“我自有辦法。”
“哦?”梁思思挑眉,“看樣子,侯爺是有把握了。”
“你放進就是。”高侯爺道,“你知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了。”
“我這邊,還請侯爺放心。”梁思思說,“一切,就等著侯爺了。”
“我這邊,也沒有問題。”高侯爺不願意跟梁思思多說什麼,“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梁思思見他如此氣定神閒,心中疑惑,莫不是他真的有辦法了?
梁思思還想說什麼,但是高侯爺確實一副送客的表情。
“既然侯爺這麼胸有成竹,我也就不過問了。”梁思思笑了笑,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慢走,不送。”高侯爺皮笑肉不笑。
梁思思轉身離開。
高侯爺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梁思思徹底地走遠了,高侯爺才像是被人抽乾了全部精氣神兒似得,疲倦地坐在了椅子上,像是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梁思思離開之後,不一會兒,高侯爺的一個侍衛走了進來。
那侍衛湊近高侯爺,小聲道:“侯爺,都已經安排好了。”
高侯爺聽罷,神色露出極其複雜的表情。
“我知道了。”
“什麼動手?”那侍衛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啊……”
“我知道了。”高侯爺深吸了一口氣。
“你先下去吧。”
“是!”
那侍衛轉身下去了。
高侯爺癱在椅子上,盯著桌上的筆墨紙硯,雙目發直,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放棄了思考,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