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趕到坤寧宮的時候,大半個坤寧宮的人都是噴嚏連天。
梁爾爾連忙說道:“您快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是……”徐太醫低著頭,連忙給琉璃等人診脈。
梁爾爾等了許久,徐太醫才緩緩開口,說道:“娘娘,這些宮人,都風寒了。”
“都風寒了?”梁爾爾覺得有些古怪,也覺得稀奇。
一兩個風寒倒是不奇怪,但是,十幾個宮人一起風寒,就有些……
徐太醫回道:“從脈象上看,就是風寒……”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先開一副方子,讓他們服下,之後再看效果。”
梁爾爾頷首:“謝謝你,徐太醫。”
“娘娘客氣了。”徐太醫一直低著頭說話,說罷,就要退下開方子。
“徐太醫?”梁爾爾這時候才注意到徐太醫的不對勁。
徐太醫自從走進坤寧宮,都是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您沒事吧?”梁爾爾歪著頭,小聲問道。
“沒,沒事……”徐太醫頓了頓,聲音有些緊張,說道,“我就是……就是最近有些累了……人老了……”
“這樣啊。”梁爾爾囑咐道,“您也要多注意休息啊。”
“多謝娘娘。”徐太醫說完,就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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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醫的醫術雖然不及青大夫,但是也是一位名醫,坤寧宮的大部分宮人服用了他的藥之後,不出兩天都痊癒了,再也沒有人打噴嚏了。
梁爾爾很滿意,給徐大夫送去了賞金。
徐大夫接下時,表情說不出的古怪,顯得戰戰兢兢。
這有些反常……
但是,可惜的是,梁爾爾沒有見到當時的情節,還是負責賞賜的小太監回來之後,告訴梁爾爾徐大夫的這種奇怪的反常。
“真有此事?”
梁爾爾不由回想起之前,徐太醫來坤寧宮時的反常……
就在她思忖的時候,外面的宮人來報,說是國丈求見。
知道是梁介甫來了,梁爾爾便將關於徐大夫的疑惑拋之腦後,連忙說道:“快請進來。”
“是!”
…………
…………
梁介甫走進坤寧宮中,見到梁爾爾之後,神情複雜。
“爹,怎麼了?”梁爾爾關切地問。
梁介甫又是長長的嘆氣,說:“後天,思思便要出嫁了……”
梁爾爾點頭:“我知道。”
梁介甫不語。
梁爾爾頓了頓,說:“爹是捨不得嗎?”
“捨不得是一定的。”梁介甫道,“但是,爹現在想的更多的是……”
說著,他頓住了。
梁爾爾饒有興趣,問道:“爹想的更多的是什麼?”
“爹不知道……”梁介甫說著,搖了搖頭,然後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思思成親,非願意讓你去……”
梁爾爾坐在輪椅上:“可是,爹……我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拒絕了思思。”
“那思思怎麼說?”梁爾爾問,“她什麼反應?”
“思思的反應?”梁介甫想了想,說道,“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她也理解你。”
“哦……”梁爾爾頷首。
“爾爾。”梁介甫頓了頓,又說道,“思思成婚,爹知道你是不成出席的,但是,思思的嫁妝……”
梁爾爾知道梁介甫什麼意思。
梁思思出嫁,普通的嫁妝,跟當今皇后賞賜的嫁妝,意義是不一樣的。
梁介甫道:“爹不會讓你為難。東西我來出,你呢,就是出掛一個名。”
梁爾爾沒說話,而是看著梁介甫,心裡感嘆。
他爹若是知道,他自己現在被梁思思下了【牽制蠱】,那後果……
梁爾爾輕輕嘆氣。
“爾爾?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梁介甫連忙問。
“沒有。”梁爾爾搖了搖頭,扯著嘴角笑了笑,“爹說什麼,就是是什麼吧。”
梁介甫問題,輕輕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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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思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
侯爺府中,等著迎接新娘子,也披紅掛綵,熱鬧起來了。
高侯爺年過不惑,明日,就要將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