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禮儀婆子拉到一旁說了幾句話,只見那禮儀婆子不住地點頭!
之後,方管家走到梁介甫身邊,耳語了幾句,梁介甫點頭,說道:“那,先把屍體處理好,還有,這件事一定要壓下來。”
“是。”方管家著手安排去了。
梁介甫看向在場的眾人,說是眾人,其實也多。
在發現井裡的屍體之後,方管家就不許其他靠近這裡了。
“明日小姐出嫁,今天的事情,你們都沒看見,明白嗎?”梁介甫拔高了聲音。
“是!”
…………
…………
小雨夾著雪粒子下個沒完。
梁思思從井便回到了房屋中。
春芽一直跟在梁思思的身後,她一直低著頭,嘴唇發紫,一直髮著抖。
“冷嗎?”梁思思忽然問。
春芽一驚:“不,不冷……”
“那怎麼一直髮抖呢?”梁思思小聲問。
“我……”春芽的臉色唰白,“我……”
梁思思不疾不徐:“不過是推了一個人落井,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春芽驚懼,渾身抖如糠篩。
“我……我……”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趙媛媛蒼白浮腫的屍體,一直在她眼前掙扎,春芽嚇得,臉色比屍體還白。
“怎麼,還在害怕?”梁思思盯著春芽。
春芽在她的注視下,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又開了口:“小姐……為,為什麼?”
為什麼要她把趙媛媛推下井。
“因為,我明日就要出嫁了。”梁思思緩緩回答,“你若是想跟著我去侯府,若是這麼膽小,可不行。”
“我……我……”春芽牙齒打顫,又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想問,為什麼去侯府就要殺人,就要膽大。
“你看春秀。”梁思思示意春芽看春秀。
春芽看過去。
只見只見春秀與梁思思一樣,都是那本淡定,當然,春秀的表情沒有梁思思那般悠閒享受。
“小姐,你……你跟春秀……”春芽艱澀地吞嚥著。
梁思思看著她,一字一頓:“若是你連這個都克服不了,明日就不必跟著我了。”
春芽一驚,身體僵直。
春秀站出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若是想跟在小姐身邊,最好能做到殺人不眨眼,不然……”
小姐身邊不需要膽戰心驚的廢物。
春秀說完,不再理會春芽。
梁思思也不再多說什麼,留下春芽一個人,僵在原地。
“時間快到了。”梁思思對春秀說道,“給我梳妝。”
“是。”
…………
…………
此時的坤寧宮中……
“啊!”梁爾爾驚叫一聲,倏然張開雙眼。
琉璃一直守在梁爾爾身邊,聽見動靜,跟一直小獵豹似的,衝到梁爾爾床前。
“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梁爾爾搖了搖頭,“做噩夢了。”
琉璃之前被她嚇得不輕,抬手給梁爾爾擦了擦冷汗,有些笨拙地安慰:“娘娘,沒事了,我在這裡守著你呢……”
梁爾爾吐了幾口濁氣,笑著道:“扶我起來吧。”
琉璃看了看夜色,子時剛過,外面漆黑一片,還下著雪粒子。
“還在下雨?”梁爾爾問。
“已經不是雨了。”琉璃將梁爾爾扶起來,說道,“現在是小雪粒。”
“扶我到窗前,我想看……”梁爾爾說。
“可是,冷……”琉璃道。
“沒事,多加一件衣服。”
琉璃見梁爾爾堅持,知道照辦。
她將梁爾爾抱到輪椅上,將輪椅推到了床前,並未梁爾爾推開窗,只是推開一個小縫隙。寒風順著小縫隙,溜進屋中,夾帶著小雪粒。
“娘娘……”琉璃又為梁爾爾加了一件披風,說道,“您沒事吧?”
娘娘之前也做噩夢,也從夢中驚醒過,但是她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大半夜的非要起來。
“我……”梁爾爾的聲音發緊,“我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