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川看著眼前晶瑩剔透的玉鐲。
【為什麼】他寫。
“想認識你啊。”崔小姐說,“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
若是讓一個初來乍到的,戰戰兢兢的小姑娘聽見這句話,估計會感動地熱淚盈眶,但是高景川不是小姑娘,更不戰戰兢兢,最重要的是,他看的清楚,這個崔小姐在說謊。
但是,高景川自然不會揭穿她。
【我也覺得,你很親切。】高景川寫到。
崔小姐見狀,笑了笑,像是目的達成了,之後她又拉著高景川說了會兒話。
最後說道:“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可以來找我。”
高景川頷首。
等到崔小姐走了,高少卿思忖了一下,站起身。他推開門,走到了旁邊亥字房的旁邊。
依照剛才那個崔小姐的說法,這裡的姑娘,都已經被馴服了,現在,她們想的不是從這裡離開,而是在這裡活下去,還要將其他人比下去,自己在這裡風光地活下去。
只有亥字房的姑娘,不一樣。
她雖然被關在這裡,但是眼神沒有丟失該有的光芒,就像被關起來的鳥兒,一直在找著逃脫牢籠的機會。
這麼想著,高景川已經到了對方的門口,他抬手,還沒敲門,那邊正好要出門,開啟了們。兩人面對面,均是一怔。
高景川有些吃驚,這個亥字房的姑娘,一改之前懶懶散散的樣子,花了精緻的妝容,看樣子是要出去做什麼。
見到高景川,那亥字房的姑娘挑起眉梢,帶著一些挑釁,遮住了警惕,她道“有事?”
高景川沒說話,而是往她的屋中看了一眼,那姑娘隨即明白了過來,讓開身,說:“進來吧。”
於是,兩人走進屋中。
高景川拿出紙筆寫到:【你好】
“你不能說話?”那姑娘道。
高景川頷首。
“那真可惜。”那姑娘說著,單手托腮,“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高景川寫【我想離開。】
那姑娘看著高景川寫的,頓了頓,隨即笑出了聲。
“想離開?”她看著高景川,“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嗎?整個霞州都是謝亦的!你就算能離開這裡,你能離開霞州嗎?”
高景川在紙上寫【謝亦?是謝三爺?】
“對,就是他。”那姑娘說,“你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
“……”
高景川看向那姑娘:【能】
“哼。”那姑娘冷笑一聲,“你先走說能,等你逃跑兩次,被抓回來,你就不想再試了……這裡多少姑娘,剛來的時候,尋死覓活,最後還不都……”
後面的話,她驟然收住,也收住了自己差點要失控的情緒。
“總之,安安分分的吧!”她說。
高景川望著那姑娘,握起毛筆,寫到【你想離開,卻勸我安安分分?】
那姑娘瞬間警惕起來,凌厲地看著高景川:“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高景川望著她,然後,緩緩放下了筆。
若是時間緊急,高景川不建議慢慢滲透到這裡,將其連根拔起,但是現在,他想到還被關起來的肖叔倫……
不等了。
“我能救你。”高景川說。
你姑娘的眼睛瞪的更大:“你,你能……說話?不!不對!你是男人!?”
高景川點頭,然後道:“小點聲,當心隔牆有耳。”
“你竟然是男人……”那姑娘由震驚轉為不可思議。
“我是。”高景川說,“用了縮骨功。”
“那臉呢?!”
“是我的。”高景川神色認真,說道。
那姑娘張著嘴,最後嚥了咽口水。
她坐在了高景川的面前:“究竟怎麼回事?你是誰?怎麼回來這裡?”
“我是大理寺官員。”高景川說,拿出了大理寺令牌,直接給對方看,他說道,“我奉命來查連城失蹤案。”
“連城……”那姑娘說,“只有連城嗎?江城呢?”
“你是江城的?”高景川問。
那姑娘點頭:“我是江城劉府的義女。”
“名字。”高景川問。
“江鴛秋。”那姑娘說。
“江小姐。”高景川道,“你能將這裡的情況,具體說給我聽嗎?”
“我告訴你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