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望著姜遠山,又繼續說道:“要是,今日大人能不這麼畏畏縮縮的,就更好了。”
“我……我……”姜遠山縮著肩膀,戰戰兢兢,說道,“我就是這麼個性子……我今天,已經很,很努力了……”
楊世望著幾乎潸然欲泣的姜遠山,心裡罵了一聲廢物,但是臉上卻擺出了一個笑容。
“大人,我沒說你做的不好。”楊世說道,“你不用害怕,按照我之前說的做,就好了。”
“好……”姜遠山戰戰兢兢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還是有些神魂未定。
楊世說:“我猜,那個大理寺的欽差大人,股過兩天還會過來,到時候怎麼跟他說,大人你都記住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看著姜遠山,活像是一直毒蛇盯著一隻兔子。
姜遠山連連點頭:“我記著呢!記著呢!”
楊世見狀很滿意,拍了拍姜遠山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姜遠山看著楊世離開的方向,腿肚子直打顫。
楊世這裡,剛走出姜遠山的房間,就有一個衙差來報:“師爺,浦四那邊想見您。”
楊世皺了皺眉:“這個時間,他來見我做什麼?”
“說是有一單大買賣!”
“不是告訴過他了!這段時間,不要有動作嗎?”
“浦四說,那人是個人間絕色。”
“人間絕色?”楊世不太相信,但是,又有些好奇,浦四嘴裡的人間絕色,是什麼樣子。
“安排浦四去老地方。”楊師爺說。
“是。”
…………
…………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楊師名下的一座酒樓。
酒樓雅間中,楊世見到了浦四,一個小山似的壯碩男人。
“師爺。”浦四見到楊世,畢恭畢敬。
楊世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不疾不徐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說:“哪裡來的人間絕色?”
“是外城的。”浦四說。
“有畫像嗎?”楊世問。
“沒有。”浦四道,“但是浦三兒跟王素平都說那人長得很好看。”
“王素平親口說的?”
“是的。”浦四說,“她親口說的。”
“那我倒是真的想知道這個人間絕色長成什麼樣?”
“爺,還有一點兒……”浦四說到這裡,稍微有些猶豫,說。“對方是個啞巴。”
“啞巴?”楊世皺眉。
“是的,啞巴……”浦四說,“不過王素平試探過了,對方琴棋書畫都懂,是個大家閨秀。”
楊世聞言,輕輕點頭:“若是琴棋書畫都懂……那麼啞巴也無所謂,有的爺還就喜歡這一口呢。”
“那,您看……我們是不是動手?”浦四說著,做出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先別動手。”楊世擺了擺手,說道,“大理寺的官員剛到連成,我們先不要有所動靜。”
“可是,那人是外鄉人。”浦四說,“要是從連成離開了,我們就錯失機會了。”
楊世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安排我去見見那個人間絕色,要是真的值得!我們就再動一次手!趁著大理寺那邊還沒發現什麼。”
“好!”浦四說,“我這就聯絡王素平去。”
…………
…………
浦四跟楊世說完話,連夜就去找王素平了。
肖叔倫與高景川在屋中,一個看著點著蠟燭,翻看卷宗,另一個密切注意著旁邊王素平的動靜。
此時,打更的路過,肖叔倫猛地站起身。高景川看向他,正要問怎麼了。
這時候,浦四來到王素平門口,敲響了房門……
高景川的目光一凌,也顧不得肖叔倫了,他小心翼翼,緩緩地開啟了門。
此時,浦四正好走進了王素平的房間裡。
高景川左右看看,見沒有人,走出房間,一躍上了屋外的房梁,然後側耳傾聽兩人的談話。
因為是在屋外,加上對方的聲音壓得很低。
高景川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從對方隻言片語中,得到了一些資訊。
那就是,這個男人的上一級的人,要來了,來驗貨!
王素平這邊,滿口答應了。
兩人沒說多少話,很快,浦四就離開了王素平的房間,臨走的時候,賊眉鼠眼,左右看看,唯獨沒有仰頭往上看,他不知道,頭頂的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