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換了梁爾爾的卷子?”
高景川再次強調:“我從未說過是你,是你一直在說卷子的事情。”
因為心虛,所以反覆地強調。
謝邈臉色難看至極,她深吸一口氣:“我再問一遍,有證據嗎?!沒有證據!請讓開,我要走了!”
“有證據。”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這人,竟然是江還之。
“小侯爺?”梁爾爾有些詫異,沒想到江還之竟然敢來了。
江還之慢慢地走到屋中,謝邈的神色說不出的複雜。江小侯爺每走一步,她的臉色就複雜一分。
江還之進了屋,給長輩行了禮。
“江小侯爺,你剛才說你有證據?”石夫子看著他。
“是,我有證據。”江還之說。
“你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嗎?”石夫子問。
“已經有人跟我說了。”說罷,江還之看了蕭見楚一眼。
“王爺?”石夫子吃驚,看看江還之,又看看蕭見楚,“你王爺,你是什麼時候通知江小侯的?”
“本王身邊可不止一個影衛啊。”蕭見楚笑吟吟說道。
“是,是啊……”石夫子瞭然了,眾人也明白了,應該是他們對峙的時候,蕭見楚讓影衛把江還之帶來了。
“你說的證據是什麼?”石夫子問會了正題。
“墨。”江還之說道。
“什麼?”
這時候禮部的崔郎中站了出來,解釋道:“剛才我說過,那空白卷子上的的墨,也是一種名貴的墨。”
大家都還記得呢。但是他們不知道,崔郎中剛才轉頭,又悄悄地告訴了王爺,那墨叫華墨。
“華墨,雖然不及御墨那麼細膩,但是也是上等的好墨,整個洛京,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用華墨,惠貞女學堂,諸位夫子用的墨,還有大部分小姐用的墨,也是都是華墨。”
“既然都是華墨,又怎麼區分啊?!”
崔郎中給了對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道,“產地不同。最大的華墨產地在惠城,但是我剛才看了,空白卷上,寫王妃的名字,用的華墨,產自鄴城。”
“鄴城……”眾人不禁看向梁爾爾。
“王妃用的是御墨。”崔郎中說,“其實,鄴城產的華墨,比起之惠城的華墨,要遜色一些,但是洛京偏偏有個人喜歡用鄴城的華墨。”
崔郎中說著,看向了小侯爺。
江還之點了點頭:“家父在鄴城住過幾年,習慣用鄴城的華墨。”
江還之說著,看向謝邈:“家父,還將華墨,贈給你。”
謝邈腳下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王爺!”這時候,初十來了,手裡捧著一方硯臺,說道,“這是在謝夫子的房間,搜到的墨!”
崔郎中走過去,打量了一下:“嗯,是鄴城的墨。”
“這就是證據。”蕭見楚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謝邈搖著頭,“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用侯爺的送我的墨!”
蕭見楚逼近:“這就是從你房間搜到的!你還想狡辯!”
“我沒有用鄴城的華墨!”謝邈被逼到了角落,歇斯底里,“我不蠢!我明明用的是學生的硯臺!怎麼會成了……”
“……”
她嘴裡的話,驟然剎住,但是已經完了。
“你騙我!?”謝邈看向蕭見楚。
楚王爺說:“你總算承認了。”
謝邈像是被人抽乾了力氣,緩緩倒下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蕭見楚見狀,長長地嘆口氣,說道:“為了騙到你,還真不容易啊。”
謝邈仰頭:“你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還將江還之找了過來,若不是江還之出現,她也不會亂了心神!
因為那一亂,她掉進了蕭見楚的圈套裡。
謝邈之前一直很冷定,若是她能維持到最後,梁爾爾根本那她沒有任何辦法。
當然了,謝邈剛才之所以那麼淡定,是因為她確信,即便是自己被懷疑了,也不可能有人找的道證據。
昨日考試的時候,她在收了梁爾爾的卷子之後,就將自己之前準備的白卷夾雜了進去,然後趁人不注意,將梁爾爾寫好的卷子再抽出來。
把那份卷子,找個地方處理了,神不知鬼不覺。
“為什麼?”梁爾爾問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