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騰清光沉著臉,不說話。
梁思思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凝重了許久,騰清光開口:“就算他現在還活著,一時半會也研製不出焚城的解藥,不要忘了,他差點被我做成藥人,現在,他也是身中奇毒。”
梁思思沒有聽騰清光後面的話,她只在乎前半部分:“那也就是說,他遲早能研製出解藥。”
騰清光不出聲了,臉色難看。
梁思思吐了口濁氣,冷冷道:“那麼我要抓緊時間了。”
“什麼?”騰清光不解。
“趁著現在青大夫還沒有研製出解藥,在城裡下毒吧。”梁思思說,“整個洛京的水源。”
騰清光看著她。
梁思思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背水一戰了。”
騰清光皺眉:“你的勝算呢?”
梁思思沒回答。
“有三成嗎?”騰清光問。
梁思思道:“不管幾成把握,先生現在跟我一條船上的人……你還能條船不成?”
“為何不能?”騰清光道,“之前,你有五成把握,我願意陪著你冒險,現在,你連三成把握……不,估計你連一成把握都沒有,我再跟你合作,就是自投羅網,找死!”
騰清光一揮手:“梁小姐,你自己玩吧。”
說完,就要離開。
“藤先生。”梁思思說,“你覺得,自己還能離開嗎?”
“我要是想走,你莫非攔得住我?”
“那可說不準呢。”梁思思說,“你儘管走……現在就走。只是你用化名在寶通錢莊存的銀子,就一份也拿不到了!”
“你!”騰清光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寶通錢莊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騰清光愛錢,但是,也不會真的揣著黃金白銀滿街跑,於是,他將自己搜刮到的錢財,全部存進了寶通錢莊,當然,他沒有用自己的名字,而是用的化名。
這些事情,只有騰清光自己知道。
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梁思思。
“你是怎麼知道的!”
梁思思說:“不要忘了,我爹是之前鄴城首富,來了京城之後,憑藉著梁爾爾跟將軍府的關係,我爹的生意已經做得很大了……寶通錢莊的老闆跟我爹是老相識了。”
騰清光咬牙切齒:“我殺了他!”
“那隨便你。”梁思思聳聳肩,“但是,你要是現在就走,你的錢可就……”
騰清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瘋狗:“你敢動我的金子,我殺了你!”
梁思思從容的很,甚至笑了笑,不置一詞,那樣子,看起來恨不在意。
“你可以動手。”梁思思說,“只不過,我要是少了一根頭髮,你的金子就一分不剩了!”
“你!”騰清光額角青筋暴起,胸口劇烈起伏,像是一隻暴怒的野獸,恨不得裡面衝過來,將梁思思撕皮扒肉。
“騰先生,你還要早走嗎?”梁思思問。
騰清光臉色鐵青,但是,本來要邁出去的腳,卻是硬生生收了回來。
梁思思嘆口氣,像是哄小孩似得,說道:“騰先生,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你的金子威脅你。”
騰清光白他一眼。
“我也是是在沒有辦法了。”
金子就是騰清光的軟肋,梁思思在跟他合作之前,就已經將騰清光的這個弱點捏在了自己手中。
“騰先生。”梁思思又道,“說到底,若不是青大夫僥倖活下來,今天,你我也不會這樣。”
騰清光沒說話。
梁思思道:“若是,當初聽我的,直接殺了他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怨我了?”騰清光冷冷反問,“若不是你綁住我,又上了青大夫的當,把人扔到亂葬崗,他現在就是對我百依百順的藥人了!”
“所以,我們都有錯。”梁思思說,“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要聯手……你將所有的焚城都交給我。我再將焚城下到水中。洛京大亂,就是我們的機會。”
騰清光此時就算再不樂意,被梁思思軟硬皆施之下,也妥協了。
“等我兩個時辰。”騰清光說,“我把焚城都給你。”
“多謝。”
…………
…………
此時的青大夫已經住在了宮中。
他身體虛弱,連行走都成了問題,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