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車在洛京“招搖過市”的時候,萬人空巷,幾乎所有的老百姓都出來圍觀了。
雖然得不到這些黃金,但是看一看解解饞,那也是可以的。
騰清光聞著黃金的味兒,就趕了出來。
金燦燦的金子,堆在馬車上,像是在跟他揮手,騰清光嚥了好幾次口水,看了看護送金子的重重官兵,這才將衝上去的慾望壓制住了。
馬車兩旁,鳴鑼開道。
皇上御旨,誰能治療怪病,這些黃金,便當即奉送。
騰清光攥著拳頭,跟著黃金,走了一路。
跟著騰清光一起出來的梁思思,目光沒有看那些黃金,而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護送皇家的侍衛。
她也沒有跟騰清光一樣,追著黃金走,梁思思微微易了容,就站在遠處的酒樓居高臨西,將載滿黃金的馬車還有騰清光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裡。
“周曆。”梁思思開口。
一直低調地跟在她身後的男人,開口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這個周曆,就是之前辦成青大夫走出梁府的人,是自從方一隅被殺之後,僅剩下的人了。
“去買些好酒,烈酒,”梁思思說,“最好是能讓人喝醉的。”
周曆不明所以,但是梁思思這麼說,他就在這麼做了。
“是。”
…………
…………
騰清光一直跟著黃金馬車走了一路,直到看著馬車駛進了皇宮,他也眼看著很多人排著隊,在皇宮的側門登記。這些人都是一些大夫郎中。
“哼!”騰清光冷哼一聲,看著這寫他眼中的凡夫俗子!在他眼裡,這些人是衝著那些黃金去的。但是,這群人,根本不配得到哪些黃金,他們不可能解開自己的新研製的焚城。
雖然心裡憤懣,但是又是無比的豔羨。
他是能解開焚城的,但是……這樣自己不就暴露了嗎?
騰清光的心裡很清楚,自己不能靠近!但是腳步不受自己控制,一直要往往登記處走去。
走了幾步,甩了甩頭,似乎是清醒了,但是……又咽著口水繼續往皇宮走去。就像是一隻不受自己控制的獵物,明知是陷阱還是忍不住靠近……
“騰先生?”就在此時,一個人阻止了騰清光。
騰清光一回頭,發現是周曆。
“先生,時間不早了,回去吧。”周曆說道,聲音沒什麼起伏。
騰清光依依不捨,看著登記處,努力將自己的視線拉回來,他道:“我,我就是看看。”
周曆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回去吧。”
“好,好吧……”
騰清光跟著周曆一起回到了住處。
…………
…………
梁思思已經做好了晚飯,她正準備用飯,見到兩人來了,努了努下巴:“一起吃吧。”
騰清光還心心念念那車黃金,有些吃不下飯。
梁思思不動聲色地繼續吃飯,也不多說什麼。
眼看,一頓飯就結束了。
梁思思忽然給在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旁的騰清光一頓,有些不解。
梁思思說:“恭喜我們。”
騰清光道:“恭喜什麼?”
“今日,蕭見楚黃金過市,只能說明一點……”
“哦?”騰清光問,“說明什麼?”
“說明他已經油盡燈枯,實在沒有辦法了。”梁思思盯著騰清光說道,“先生,你知道,這個意味著什麼嗎?”
騰清光道:“意味著,你的大洗牌終於快成功了。”
“不錯。”梁思思舉起酒杯,“所以,很值得幹一杯。”
“可惜了……”騰清光想起那些黃金,心裡酸,就像是那些金子本來就是他的,結果被人搶走了一樣。
“可惜什麼?”
“可惜,今日看到的金子……”不能直接進入他的口袋。
梁思思說:“會有的。等我們成功了,等待先生的就是金山銀山了。”
騰清光提了提精神,說“說的也是。”
他舉杯,跟梁思思碰杯喝酒。
“嘶……”白酒入喉,騰清光詫異地看著梁思思,“你竟然喝這麼烈的酒?”
梁思思說:“怎麼?先生怕了?”
騰清光挑眉,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能被一個小女子說成是怕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