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的毒,我已經部分轉移到了你的身體裡,所以你才會全身無力……幾個月後,才能好。”
“只要孩子沒事,我怎麼都好。”梁爾爾輕聲說道。
青大夫道:“反正,你以後要加倍小心,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不然這個孩子一定……”
“我知道。”梁爾爾道,“我不會老老實實在宮裡待著,再也不去出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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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爾爾說道做到,讓蕭見楚將自己帶道了宮中。
她的身體還不能自由輕鬆地活動,跟半個癱瘓的人差不多,整日需要人伺候。但是,宮裡最不缺的就是伺候的人。
琉璃在梁爾爾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抹淚。
梁爾爾躺在軟榻上,說道:“不是告訴你了嗎?沒事的,過幾月就好了。”
“可是……”琉璃搖了搖下嘴唇,“我還是心疼娘娘!那個害你的人,真是太可恨了!”
卻是很可恨!
那個可恨的小太監根本不是什麼太監,而是一個死士,被影衛制服之後,立馬服毒自殺,一點兒線索也不給人留下。
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首先,這個小太監能混進學堂裡,這件事本身就不簡單。
梁爾爾去惠貞女學堂的前一天之前,這裡已經安排好護衛,裡裡外外禁衛軍把守,就是為了保護皇后娘娘的安全,像這種來歷不明的死士,是不可能混進來的。
除非,有人暗中安排。
梁爾爾回了神,說道:“影衛正在查這件事,我詳細初三。”
“初三……”琉璃說歪了歪頭,“是跟在皇上身邊,經常笑眯眯的影衛嗎?”
“你認識?”
“認識啊。”琉璃說,“他收了傷,才我們坤寧宮外跪了好幾個時辰呢,除了他,還有其他影衛,也跪在我們門外呢。”
“什麼時候?”梁爾爾連忙問。
“昨晚。”琉璃說,“娘娘你睡了,我沒打擾你,今早我給忘了……”
梁爾爾頓了頓,不明白初三他們跪在自己門外做什麼。
梁爾爾的疑惑很快就解開了,因為初四來了。
他是來給梁爾爾診脈的。
梁爾爾想起了什麼似的,讓初四等一等,跟琉璃說:“去把青大夫的藥拿來,我先吃一顆。”
梁爾爾進宮的時候,青大夫給了她一盒藥丸,對外說是養精蓄銳的,但是這藥丸的真正用途卻是擾亂脈象。
梁爾爾知道,自己從青大夫這裡離開之後,回到宮中,免不了要被御醫調理身體。
御醫把脈,她的脈象就會暴露,於是梁爾爾就跟青大夫求了這種擾亂脈搏的藥,只要每次把脈之前吃下一顆,就不會被把出有喜脈。
梁爾爾用溫水送服了藥丸,讓初四等了一會兒,才讓他給自己把脈。
這是第一次使用藥丸兒,梁爾爾有些緊張。
初四幫梁爾爾把脈。
梁爾爾嚥了咽口水,盯著初四。
“娘娘?”初四抬頭看梁爾爾,“把個脈而已,您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我……我不是緊張,我是熱了……”梁爾爾含糊道,“對了,琉璃說,你們昨晚跪在了我門外,這是怎麼回事?”
初四一聽,長長嘆口氣。
“到底怎麼了?”梁爾爾追問。
“我們沒保護好娘娘,被皇上罰了。”初四說。
梁爾爾:“這又不怨你們,那個小太監離我那麼近,當時,你們就是出手,也來不及。”
初四道:“影衛的職責是保護主人,我們負責保護你,但是讓你受了傷,我們就是失職,改罰。”
“該罰的人是那個小太監身後的主子!”梁爾爾道,“查出什麼來了嗎?”
“已經有些眉目了。”初四說,“但是,這個保密,我不能說。”
他不說,梁爾爾自然就不問。
初四給梁爾爾把好脈,站起來,結果他起身太快,差點再次跪在地上。
“沒事吧?”梁爾爾連忙問。
初四輕輕倒吸一口冷氣,道:“沒事。”
梁爾爾想起一件事來。
“我聽琉璃說,你們還受傷了?”梁爾爾問。
初四道:“因為我們該打。”
梁爾爾嘆口氣,問道:“怎麼就該打了?我都說了,不怨你們啊……”
“……”
梁爾爾:“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