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長的句子,當他說話的時候,眾人都不僅專注傾聽。
“為什麼,你斷定,人是江小姐殺的?”高景川問。
尉氏臉色極度難看,甚至還上過一絲慌亂,這份驚慌失措,沒能逃過高景川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尉氏站起身來,“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就是想找出殺害我丈夫的兇手!”
“我聽說,你們已經和離了。”高景川又說。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就差一張婚書了!”尉氏梗著脖頸,“總之!我沒殺人!我等著你們官府找到兇手!”
說完,也不能高景川與肖叔倫開口,自己跑了。
江鴛秋看著尉氏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眉心緊皺“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然,為何剛才那麼慌張。
“應該是知道什麼。”高景川說罷,衝一旁的大理寺衙差一努嘴,“跟上去。”
“是,大人!”那衙差是大理寺中跟蹤技術相當出色的一位衙差,領了命令,快速跟了過去。
“這個尉氏,今日來鬧,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肖叔倫看向高景川,“說不準,這是一條線索呢。”
“嗯。”高景川微微頷首,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似乎還有什麼煩惱。
肖叔倫問“怎麼了嗎?”
高景川回了神“沒什麼。”
“王爺。”一旁的江鴛秋走過來,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那個尉氏對你……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句話,一下子問出了剛才高景川不解的問題。
肖叔倫倒是不以為意,酸溜溜地說“景川這張臉,跟在他身邊久了,就知道了。”
經常是不自在地沾花惹草。
江鴛秋看了看高景川,頓時能理解尉氏了。
“不太對勁兒。”高景川說。
“什麼?”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一個人……”
“哈?”
就在肖叔倫詫異的時候,一個衙差走了進來。
“大人!打聽清楚尉氏之前的行蹤了!”
其實,剛才在肖叔倫問話的時候,高景川就示意了衙差去查尉氏,那遮遮掩掩說不出的“朋友。”
“尉氏前幾天去了陵縣。”那衙差說的,跟尉氏說的相差無幾。
“她去陵縣是為了追一個小生。”衙差繼續說道。
“小生?”江鴛秋一驚,“該不會是和風吧?”
“你認識!?”衙差不住點頭,說道,“就是和風!”
說著,那衙差看向高景川與肖叔倫“和風是江原戲班的一個小生,聽說唱戲可紅了,他在洛京唱了幾場戲,吸引了不少夫人,尉氏就是其中一個,後來,這個和風離開了洛京去了陵縣,尉氏她們幾個女人也跟到了陵縣。”
江鴛秋“……”
“那怪不得了”江鴛秋守著,不由看了看一旁的高景川,想到了之前尉氏看高景川的神情。
“什麼怪不得?”肖叔倫不解,開口問道。
“怪不得那個尉氏偷看王爺了。”江鴛秋說,“那個和風啊,有一兩分神似王爺!”
“當然了!”江鴛秋又連忙說道,“氣質是沒辦法跟王爺相比較的。”
高景川倒是不在乎這些,他知道了尉氏偷瞄自己的原因,知道其中跟王林命案無關,便也不再多想了。
“接著查。”高景川說,“之前,讓你們查訪侏儒的訊息,有線索嗎?”
“張元在查。”那衙差說。
…………
…………
等高景川與肖叔倫回到了大理寺,見張元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候了。
三公子將自己從街上買來的晚飯,遞給了大理寺眾人。
“謝謝肖大人!”張元笑眯眯接過自己那一份。
“查的怎麼樣?”高景川問。
張元說“我這兩天,跟劉方還有老謝,我們三個跟走訪了王林所有親屬朋友,沒人提起侏儒這一點。”
“哦!還有!”張元旁邊的劉方,嚥下晚飯,也開口說道,“大人,您讓我重新查了天窗,我仔細查了,有進出的擦痕。”
“哦?”
這就比較好奇了。
肖叔倫聞言,看向高景川“不存在什麼侏儒,但是有人從天窗進出王林的房間?”
高景川頓了頓,微微頷首。雖然兩種說法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