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侏儒走進了房間裡,看著尉氏,微微皺眉。
“是,是大人讓我進來的。”尉氏連忙看向高景川。
高景川頷首:“問一下案子。”
“問完了嗎?”肖叔倫問。
“嗯。”高景川點頭。
“那,請你出去吧。”三公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尉氏。
尉氏望著高景川,最後一步三回首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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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只剩下了高景川,肖叔倫,以及三公子從大理寺帶來的侏儒。
肖叔倫將侏儒帶到高景川面前:“喏,人給你帶來了。”
“官,官爺……”侏儒仰頭看著高景川,緊張兮兮。
“不用緊張。”高景川說,“你只要指著位置,然後將自己那晚看到的情形,再複述一遍就行了。”
“好!好!”侏儒點著頭。
他走進了內室裡。
“我……”他指著天窗,說“我用縮骨功,從這裡鑽進來。然後,內室沒有人。”
侏儒往前走,指著外室,又說:“然後,我就往這裡走,就在這裡!”站在內室與外室的交界處,指著桌子的南邊,說:“就在這裡!我看見了他的屍體!那麼一灘血……一看就活不成了!”
“等等!?”肖叔倫倏然打斷了侏儒,“你說,屍體在這裡?”
他指著桌子的南邊。
“是啊!”侏儒說,“就在那裡趴著,一看就是斷氣了,我擔心惹禍上身,就連忙從窗戶裡逃出去了。”
“屍體,真的在這這裡?!你沒記錯?”肖叔倫指著桌子的南端。
“不可能記錯!”侏儒說,“我來了這裡,記得更清楚了!就是那裡!屍體趴著!下面一大攤血……”
肖叔倫直勾勾看著高景川,眼中閃著激動的光。
王林的屍體,是躺在桌子北邊的!北邊!雖然南邊也有大灘血跡,但是屍體確確實實在北邊。
“有人動過屍體!”肖叔倫低聲說。
高景川不置可否,他神色淡定,看向那侏儒,說道:“那晚,因為屋中點了五根蠟燭,所以,你不用靠近屍體,也能看清那一大攤血,是嗎?”
“是啊!”侏儒連連點頭,說道,“這些我不都告訴過你們了嗎?”
“我們知道了。”高景川衝著那侏儒微微頷首,“多謝。”
“啊?”侏儒雲裡霧裡,不知道官爺怎麼跟他道起謝來了,不知怎的,心裡竟然慌了,“我,我沒有殺人啊……”
“我知道。”高景川說。
“你相信我?!”侏儒臉上一喜。
“是。”高景川說。
“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大理寺了?!”
“暫且等一等。”高景川說,“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
將人扣在大理寺,怎麼還是為了人好,不過,這句話侏儒也只是在心裡嘟嚷了一句。
“先回大理寺吧。”高景川說。
肖叔倫點了點頭:“嗯。”
三公子開啟門。
目光一掃,就見尉氏站在旁門,依著門扉,探頭等著看高景川。
三公子揉了揉眉心,衝身後的高景川嘟嚷:“爛桃花!”
高景川搖頭無奈:“彼此。”
三公子:“……”
…………
…………
一行人回到了大理寺。
肖叔倫很快就將爛桃花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他一臉激動地看著的高景川。
像是大年三十看著父母,等著要紅包的孩子。
“怎麼了?”高景川看向肖叔倫。
“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兇手了?”肖叔倫問。
“只是,我心中的一個猜想。”高景川說,“現在還沒有證據。”
“什麼猜想?”肖叔倫又問。
高景川看向三公子:“那個侏儒沒有說謊。”
“是啊。”肖叔倫點了點頭,“這說明,他不是兇手。”
“那些蠟燭,是誰拿走的?”高景川忽然又問。
“蠟燭?”肖叔倫一頓,想了想說:“難道是兇手拿走的?但是……不應該啊……”三公子撥浪鼓似的搖頭:“他幹嘛要把蠟燭放回抽屜啊?這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