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川嘴角不禁帶上一絲笑容:“哪裡迷茫?”
“沒有線索……沒有兇手……”肖叔倫說,“我們查了這麼久,怎麼感覺又石沉大海了。”
說著說著,三公子還有些沮喪。
高景川拍了拍肖叔倫的肩膀。
“還有一條線索呢。”
“哪裡?”肖叔倫想了想,想不出來。
“蠟燭。”高景川說。
“蠟燭?”肖叔倫一頓,“蠟燭……哪裡來的線索?”
“那個侏儒說,從天窗潛進王林房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王林死了。”
三公子點了點頭:“是啊,因為屋裡點了蠟燭。”
高景川:“半夜三更,屋裡點好幾只蠟燭……”
肖叔倫一頓。忽的想到了什麼,但是一時間又理不清楚頭緒。
“我之前檢查過王林的房間,燈罩裡,沒有蠟燭……”高景川頓了頓,又說,“確切地說,是被收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
“要麼,是那個侏儒在說謊,要麼……蠟燭被人收起來了。”
“被人收起來了?”肖叔倫說,“難道是兇手?!”
“現在,那個侏儒的嫌疑還不能完全排除。”高景川道,“還要跟他多接觸。”
“如果,那個侏儒沒說謊……”肖叔倫頓了頓,說,“那就是……”
“那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高景川說。
肖叔倫重重點頭:“我們現在,就去接觸那個侏儒!”
說著拉上高景川,加快步伐,往大理寺走。
“三公子!三公子!”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肖叔倫一頓,轉頭。
只見是趙家小姐趙清伊的馬車。
肖叔倫腳步僵住。
喊他的,正是趙家的丫鬟。
“三公子,我們小姐請你過去。”丫鬟走到肖叔倫面前,聲音清脆。
肖叔倫僵住,站著沒動。
旁邊,高景川從肖叔倫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去吧。”慎王爺說。
肖叔倫神色尷尬,嘆口氣,走到了趙清伊的馬車旁。
“趙小姐,你有什麼事?”肖叔倫問。
趙清伊撩開車簾,一雙柔情杏目,看著肖叔倫,秋波盪漾。
三公子往後退了退:“沒事的話,我先……”
“我去將軍府了。”趙小姐說。
肖叔倫一頓:“是嗎?”
然後,三公子一臉,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表情。
“你母親……跟我說,我送過去的飯菜,你沒吃。”趙清伊說著,咬住了下唇。
“不合規矩。”肖叔倫客客氣氣,說道。
“三公子……”趙清伊雙眼微溼,一咬嘴唇,“不,是肖叔倫。”
肖叔倫看著她。
“肖叔倫,你還記得這裡嗎?”趙清伊忽然說。
肖叔倫環視四周,這裡是興源街,洛京千萬條街道中的,普普通通的一條。
他記的這裡嗎?
肖叔倫被趙清伊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
“看樣子……你是不記得了。”趙清伊緩聲說道。
肖叔倫說:“我去大理寺的時候,有時候會路過這裡。”
除此之前,三公子真的不知道,這條街道怎麼了。
“在這裡,你救過我。”趙清伊直直看著肖叔倫。
“啊?”肖叔倫一頓,“在這裡,我救過你?”
看起來,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趙小姐聲音悶鬱,大約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聲音中又不由帶著一些懷念:“去年,七夕的時候,我上街跟丫鬟走散了,在這裡,被幾個地痞糾纏……”
現在趙清伊還清清楚楚記得當時的情形。
一群四五不著六的地痞流氓,將她圍起來調戲的時候。
一張張臉,宛如惡鬼。
趙清伊嚇得臉色蒼白,又恐懼又羞恥!
一直養在閨房裡的嬌弱大小姐,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趙清伊當時除了哆哆嗦嗦掉眼淚,什麼都做不到。
那些地痞見趙小姐哭了。
調笑著,伸手去摸她的臉。
那手好久沒洗過了,指甲裡都是泥漬,對於趙小姐來說,簡直就是鬼手。趙清伊縮著肩膀,僵在原地,她想躲開,又嚇得動彈不得。
就在那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