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柳蔭見到從豐頤園出來的梁爾爾,朝她走去,因著腿不方便,她的動作有些吃力緩慢。
“爾爾妹妹,好久不見了。”
“柳蔭姐姐?”梁爾爾面露驚喜,上下打量著肖柳蔭,問“你的病好了?”
肖柳蔭柔聲回道:“已經好多了。”
梁爾爾說:“我前幾日去找你來著!但是,僕人說你病了,正在靜養,我便沒有打擾。”
“我沒事,妹妹不用擔心。”肖柳蔭面露擔憂,說道,“……只是三弟那邊……”
“舅母已經答應放過叔倫了。”
肖柳蔭聞言,拍著胸口,鬆口氣:“那便好。”
梁爾爾不由自主道:“姐姐這麼關心叔倫,也不枉他……”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梁爾爾連連擺手。
肖柳蔭也不追問,而是說道:“爾爾妹妹,我聽蔦蘿說,外公已經脫離危險了。”
“對!”
肖柳蔭微微垂頭,說:“我不方便去侍奉他老人家,只做了些清淡的點心吃食,勞煩你幫我送過去了。”
梁爾爾笑盈盈接過:“好,那我幫你送過去,等你回來,我們姐妹再聊!”
“好……”
…………
…………
梁爾爾提著四四方方的精緻小食盒,悠悠然走著,連續幾日的陰雨也見了晴,陽光找回場子,終於有點像夏季的樣子了!
梁爾爾左晃晃悠悠走到定門走去。還沒走就,就遠遠看見了一隊士兵。
情況有些不對勁……蕭見楚是留了一些士兵把守這裡,但是,數量可沒這麼多。
“怎麼回事?”
梁爾爾拍拍鄒藍。
鄒藍道:“兩個皇子在裡面探望老將軍。”
“皇子?”梁爾爾神色一緊,將手裡的食盒交給鄒藍,自己走了進去。
老將軍病床邊的蕭景元跟蕭景徹,聽見動靜,一同回頭。
這是梁爾爾重生後,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蕭景元跟蕭景徹。
皇室蕭家都是得天獨厚的好形貌。
楚王爺蕭見楚是繼承了十中之十,美的讓人有時不敢直視。
眼前的兩個華服青年雖不及蕭見楚,但是放在平常人中,也算得上英俊。
只是他們兩位氣場不同,蕭景徹仰著下巴,稍微張揚,蕭景元則是搖著摺扇,安靜沉斂。
梁爾爾在打量他們,他們也在打量梁爾爾。
蕭景元嘴角含笑:“想必,你就是老將軍的外孫女女,梁爾爾吧。”
“是我。”梁爾爾道,“那你們兩位是……”
蕭景徹禁不住,盯著梁爾爾臉上的疤痕,說:“本王乃是瑞王,蕭景徹。”
蕭景元文質彬彬:“我乃瑞王兄長,梁小姐,不用我自我介紹了?”
“參見兩位殿下。”梁爾爾行禮。
“起來吧。”蕭景徹擺擺手。
蕭景元上前虛扶了一把梁爾爾。
床上的老將軍,一直昏睡不醒。
梁爾爾垂手,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兩位,在她外公面前演戲。
“關心”戲碼演完了,二殿下抬手告辭了。
蕭景元故意晚走了那麼幾步。
直到帳篷中,只剩下他與梁爾爾。
“梁小姐,夕陽這好,你是否願意陪本王走一走?”蕭景元道。
梁爾爾一頓,心念電轉,嘴角勾起笑:“這是小女的榮幸呢。”
“請。”
“請……”
夕陽蓋在厚重的城門之上,梁爾爾低頭,靜靜地跟在蕭景元身後,她盯著蕭景元的靴子。
大齊尚火德,王子皇孫的靴子,都是紅錦祥雲,不知踏著誰的血。
“梁小姐,還習慣洛京生活嗎?”蕭景元搖著摺扇,話家常似得。
“挺習慣的。”
“那……是否願意,在這裡長久的住下去?”
梁爾爾道:“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
“哦?”
“等外公康復後,我或許會離開。”
蕭景元道:“我聽聞,你一直在遊歷。”
梁爾爾佯裝吃驚:“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蕭景元合上摺扇,道:“你信不信,本王想知道什麼,手到擒來。”
梁爾爾露著一副,我信的表情
“岷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