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說完,衝鄒藍一揮手:“咱們走了。”
鄒藍點頭跟上。
兩人剛走了兩步,梁爾爾忽然停住,吸了吸鼻子,問:“鄒藍,你有沒有聞見一股子香味?”
鄒藍頓了頓,眉心微微一皺。
就在兩人面面相覷的空晌兒,地上忽然竄起一道身影,直衝著梁爾爾而來。
“當心!”鄒藍一個旋身,將梁爾爾快速護在身後,順勢將進攻梁爾爾的人,一腳掃開。
“砰!”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淒厲慘叫,抱著頭,掙扎打滾。
“不要過來!鬼!不,不要過來!鬼啊!”
“這,這是……”梁爾爾看鄒藍。
這個發瘋的人,便是剛才放狠話的劉家僕從。
“鄒藍,你看他這個樣子,是不是跟劉炳一樣?”梁爾爾問。
鄒藍還沒回答,只見那個僕人痙攣著,狠狠抽搐了幾下,口吐白沫,翻著白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劉,劉哥?”其他僕從去扶那僕從,一探鼻息,登時臉色刷白,人仰馬翻。
“殺,殺人了!殺人了!”其中一個僕從嚇壞了,跌跌撞撞爬起來,高聲喊叫。
“你閉嘴!”梁爾爾冷下臉。
僕人們又懼又慌,口不擇言:“你,你們殺了人了!我們老爺,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
“大呼小叫什麼?”兵荒馬亂之際,高景川從大理寺出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微微一怔。
“人不是我們殺的。”梁爾爾說。
“我知道。”高景川盯著那屍體,“他的死狀與劉炳一樣。”
“……”
“梁小姐,請不要靠近屍體。”
梁爾爾一怔,忽的驚醒過來,這個香味兒,是有毒的。
她連忙拉著鄒藍,遠離開來。
高景川望著兩人,嘆口氣,說,“梁小姐,看來,你暫時走不成了。”
梁爾爾聞言,皺眉。
“請跟我來吧。”高景川做出請的手勢,他將走出大理寺的梁爾爾又帶回了大理寺。
…………
…………
大理寺後衙中,梁爾爾坐在院子中。實在太閒了,她自己跟自己下棋。
肖叔倫坐在她對面,捧著臉,看她:“小表姐,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就是走不成呢?”
梁爾爾落下一顆白子:“我也想知道啊……”
“對了,案情有什麼進展嗎。”梁爾爾落下一顆黑子。
“高景川按著你說的嵐幽線索追查,確實查到了一點東西,”肖叔倫頓了頓,搔了搔臉頰,“但是,這是公事,我現在還不能說……”
梁爾爾聞言笑笑,聳了聳肩,倒也不追問。
肖叔倫捧著臉,目光轉到梁爾爾身後。
那是一堵牆,光禿禿的牆。
“女學堂那邊,現在正上課呢吧?”梁爾爾意味深長掃了一眼身後。
光禿禿的牆沒什麼好看的,但是這個牆後的名堂可不小,它後面是惠貞女學堂的後院。
大理寺與惠貞女學堂,背靠著背,大理寺後衙跟惠貞女學堂的後院,就只隔著一條偏僻的小街,豎起耳朵,彼此的動靜都能聽見。
梁爾爾捏著棋子,不由感嘆,書中歸雁跟高景川的緣分這麼深,地理位置可是幫了大忙。
“小表姐,你想不想去惠貞女學堂?”既然提到女學堂,肖叔倫便隨口一問。
“可饒了我吧。”梁爾爾連連擺手,“打死我都不想去!”
“為什麼?”
“為什麼?”
肖叔倫與脆亮的童音,異口同聲。
“……”
肖叔倫一驚,只見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孩兒站在站在牆頭上,手裡端著一個白瓷碗,瓷碗中不知盛的什麼,冒白騰騰的熱氣。
“麵糰!”那小孩神氣活現,衝梁爾爾招手。
“殷……殷無傷?!”梁爾爾瞪大眼睛,站起身。
“是我,是我!”
“你怎麼在這裡?”
“無疾想吃餃子了,這裡的魚肉餃子跟你做的味道很像,特別好吃!”
“……”
能不像嗎?她前世就是在惠貞女學堂學的。
“這小孩兒是誰!?”肖叔倫盯著殷無傷,詫異又驚歎,“武功竟然這麼高。”
“他就是一個小孩兒。”梁爾爾沒有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