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衙內,高景川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燦爛的肖叔倫。
“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肖叔倫拱手。
高景川面無表情:“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肖叔倫道,“我們這幾日,不是查案很愉快嗎?”
高景川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喂!喂!喂!”肖叔倫跟上去,“你什麼意思啊?嫌棄我啊?”
“……”高景川不置可否,繼續往前走。
“高少卿,你多說一句話能怎麼樣啊?!”肖叔倫孜孜不倦地逗人。
“反正,以後我就是你的屬下了,高大人,你要好好對待新人啊……”
“……”
…………
…………
攬華院中。
梁爾爾送走了肖叔倫,將鄒藍喚了進來。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梁爾爾與鄒藍從來不拐彎抹角。
鄒藍點頭。
梁爾爾望著鄒藍,舔了舔嘴唇:“你說……那個兇手,會不會跟我一樣,是重生的?”
鄒藍微微一頓。
梁爾爾又道:“或者說,跟蕭見楚一樣?”
“有一就有二,有二也就可能有三。”鄒藍回道。
梁爾爾眉梢揚起:“這還真是有意思呢……”
鄒護衛並沒有覺出哪裡有意思。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鄒藍道,“你很危險。”
“有你在,我不怕啊。”梁爾爾張口就道。
鄒藍微微一頓。
“要找出他嗎?”鄒藍問。
梁爾爾搖了搖頭:“估計很不容易。”
“……”
“這人能從高景川的手中這麼幹淨利索地脫身,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小人物。”
鄒藍靜靜看著她。
梁爾爾點了點著自己的腦袋,一歪頭,說道:“我的腦子呢,不是很夠用,特別不適合這種勾心鬥角……我怕,我留在洛京,最後,會被折騰的連渣渣都不剩……”
鄒藍望著她:“所以呢?”
“所以,我要離開啊!”
“離開?”
“對!離開!”梁爾爾揚起嘴角,說道,“洛京這池子水只會越攪越渾,早點抽身才是最好的法子。”
“你不報仇?”
“怎麼報仇啊?”梁爾爾一聳肩,“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