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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姑聽得出來!她紅著臉,氣地像是鼓起肚子的大蛤蟆,她正要嗆聲什麼,梁爾爾卻又搶先說道:“走吧,不要讓舅母等急了,她該說趙姑姑你辦事不利了。”
說完,自己往往肖楊氏的住處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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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楊氏看見梁爾爾,目光不冷也不熱。
梁爾爾看到肖楊氏,也沒什麼可開心激動的。
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個燭臺,燃著的拉住,死氣沉沉,半死不活。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肖楊氏問。
“有一些事情。”梁爾爾含混會道。
“我也不管你什麼事情。”肖楊說道,“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梁爾爾抬頭看她,稍微有些好奇,肖楊氏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你給你爹寫一封家書。”肖楊氏說道,“讓他來洛京一趟,好好管束梁思思!要不,就把梁思思帶走!”
“梁思思?”梁爾爾不解,“她怎麼了?”
“還怎麼了?”肖楊氏提起梁思思,就一臉嫌棄與不悅,“她偷人!”
“什麼?”梁爾爾聞言,詫異,心中也有疑問:“舅母,你說什麼?”
她一邊問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肖楊氏。依她對梁思思跟肖楊氏瞭解,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首先,梁思思是個極謹慎的人,怎麼會在將軍府“偷人”?其次,按照肖楊氏的性格,她若是看見了,還不將兩人抓起來,將事情鬧大,好讓梁思思丟臉?!
“梁思思偷人,都好幾次了!”肖楊氏說著,氣不打一處來,“敗壞我們將軍的門風!”
“舅母……”梁爾爾頓了頓,“你抓住那個人了?”“我怎麼能抓住!”肖楊氏說,“那男人是個練家子,來無影去無蹤的!據府裡的下人說,都看見那男人進梁思思的屋子好幾次了!”
梁爾爾聞言,稍稍一頓,眯眼盯著肖楊氏。
原來是,沒抓住人啊……
肖楊氏越說越氣急敗壞:“誰知道那男人用了什麼法子!簡直不成體統!昨日,還有人看見他進梁思思的院子!但是……”
梁爾爾說:“您沒抓到人?”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肖楊氏道,“她偷人是真!”
“舅母……”梁爾爾有些為難,“這種事,單憑你一張嘴,我不能給我爹寫信。”
“你不信我?!”肖楊氏有些咄咄逼人。
梁爾爾還真有些不信,倒也不能說不信,只能說信一半吧。梁爾爾心道,有一個功夫好的男人找梁思思是真,但是……那男人跟梁爾爾應該不是偷情的。
梁爾爾說道:“舅母……我如今不在將軍府裡住,你是將軍府的大年,要怎麼做,你看著辦吧。”
那意思,一切跟她無關。
肖楊氏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梁爾爾說:“時間也不早了,舅母,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告辭了,也不給肖楊氏往下抱怨的機會。
走出肖楊氏的院子,梁爾爾鬆了口氣似的。
初一看了看夜色,說道:“要去找你妹妹嗎?”
梁爾爾點了點頭:“正好今天來了,索性就見一見。”
重點,還有一個春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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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梁爾爾頂著一個黑眼圈,站在了刑部門口。
一夜過去了,果不其然,她見到了高景川。
高少卿從刑部走出來,一個人,一直跟他形影不離的肖叔倫不見了。
梁爾爾對上高少卿冷厲的目光,一陣心虛,不僅低下頭來,經不住道歉。
“抱歉啊,高少卿……”
“事情我已經知道大搞了。”高景川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道,“你告訴肖老將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