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宮中。
蕭見楚跪在大殿上,滿朝的文武,齊刷刷地看向楚王爺。
謀反可是大罪,若是蕭見楚真的謀反。皇上可就顧不得什麼兄弟之情了。
“朕再問你。”蕭奉肅身著黃袍,端坐高位,看著殿下跪著的蕭見楚,緩緩道,“可曾謀反?”
蕭見楚揚起頭,不閃不躲,看著蕭奉肅:“不曾。”
“還不承認?!”這時候二皇子蕭景徹站了出來,厲聲指責道:“皇叔!不!你現在也算不得我皇叔了!”
說著,一甩袖子,大氣凜然道:“宋亦明都招認了!是你讓他調動了神樞營的兵馬,還在惟盛書院的騎射場的後山埋下炸藥,等著伏擊父皇!只是你沒想到,父皇那日沒有去看惠貞女學堂跟修遠書院之間的切磋,所以,你才沒有出兵,又原路撤回了!”
蕭見楚道:“我是調了兵不假,但是,那是為了保護太后的安全。”
蕭景徹反駁道:“你保護太后的安全,為什麼偷偷摸摸地保護,為什麼偷偷摸摸的藏起來?!”
蕭見楚一時間回答不上來,抬頭看向上方的皇上。
蕭奉肅沒說話。
蕭景徹指著蕭見楚,與皇上一拱手,擲地有聲地說道:“父皇,蕭見楚若是不招,兒臣還有一招。”
蕭奉肅撩起眼皮子看他:“你有什麼招式?”
“大理寺的莫縱手中,有一種藥要做迷魂丹,據說服下它的人,問什麼回答什麼。”
蕭奉肅不置可否,只是道了一句:“迷魂丹,朕也有所耳聞。”
“蕭見楚意圖謀反,若是他不招認,倒不如讓他服下迷魂丹,倒時候由不得他不招!”蕭景徹志在必得。
蕭奉肅看向蕭見楚:“你可聽見了?”
蕭見楚頷首:“聽見了。”
“那,可要說什麼?”
“臣弟沒什麼說的,臣弟沒有謀反。”蕭見楚看向皇上。
蕭景徹又跳出來:“父皇!你看!他都這樣了,竟然還狡辯!即便,他是您的兄弟,也留不得了!”
皇上還是沒有說出明確處置的話。
包括昨天,蕭景徹來宮中與他說這件事的時候,皇上都沒有動多大的怒氣。
蕭見楚的心腹宋亦明都招了,他謀反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皇上卻也只是將楚王府封了起來,與其說是讓裡面的一個也跑不掉,倒更像是在保護裡面的人不受傷害。
“皇兄,臣弟不曾謀反。”蕭見楚又道。
“你們怎麼看?”皇上看向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言不發。
蕭奉肅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等著。
終於,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
刑部尚書拱手說道:“王爺只一張嘴說自己沒有,卻拿不出一點兒證據來,倒是宋亦明這邊全招了,所以,皇上……毋庸置疑了。王爺,這要謀反未成。”
“臣也這麼看。”有人附議。”
“皇上,楚王爺,確實謀反,大逆不道!”
“對,他平日裡,就目中無人,自然也不會將您放在眼中……”
“皇上,您對他兄弟情深,寬厚待他,可楚王爺卻狼子野心啊!”
“……”
一聲接著一聲,都是附和的人。
“皇上,臣覺得,此事有蹊蹺。”這時候,將軍府的肖伯城站了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宋亦明雖然是楚王爺的心腹,但是,憑他一人的口供,便判定楚王爺謀逆,實在是有些草率……”
“他呼叫神樞營兵馬,也是鐵證!”
肖伯城道:“神樞營為宋亦明掌管,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宋亦明誣陷楚王爺?”
“肖伯城,你才從邊疆回來才幾日,就已經是楚王爺的人了?”
“馮大人,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請您不要血口噴人!”
“哼!”
馮大人一甩袖:“蕭見楚無力辯駁,你還振振有詞了!”
“馮大人,你這話,有些過了……”
又有人站了出來。
不一會兒,本來都不開口的文武百官,幾乎沒人都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蕭奉肅坐在龍椅上,任由文武百官,你一口,我一嘴,將威嚴的朝堂吵成了菜市場。
一波波唇槍舌戰,高潮迭起。
蕭見楚什麼也沒說,跪在大殿上,耳邊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