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屏風後面閃出一人來。
梁爾爾看著他。
“我回來了。”鄒藍輕聲說道。。
梁爾爾鬆了口氣,又有些生氣:“你去哪裡了?”
鄒藍說:“出去辦點事。”
“什麼事要半夜去辦?”
“已經辦好了。”鄒藍含糊著,不願意說。
梁爾爾想要追問,但是,見鄒藍的樣子,又不忍心追問。
“你是進來的?!”梁爾爾問。
“這裡的守衛,不算太嚴。”鄒藍道。
“下次,你要是再出去,一定要告訴我!”梁爾爾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我知道了。”鄒藍走到梁爾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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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皇宮中,眾大臣退了朝。一個個表情,一言難盡。
這次早朝是他們上過最累的早朝了,沒有之一,真是心力交瘁啊!某些大人甚至,捶胸頓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爭執了大半天,最後什麼都沒爭執出來。
最後的最後,就明白了一件事,宋亦明腦子有問題!
蕭景元府上的苗疆客,也可能有問題。
於是,蕭見楚跟蕭景元一起被關進了宮裡。
這下二皇子說不出的得意。
蕭景徹走路,腳下都帶風。
“阮大仁!”蕭景徹走到阮守正,身邊,“你今日在朝堂上,真是英才!”
“多謝瑞王殿下誇張。”阮守正出於禮儀地一頷首,然後轉身就往前走。
蕭景徹追了幾步,跟上去。
“瑞王還有事?”阮守正問。
蕭景徹道:“無事。”
“你下官先告辭了!”說完,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
“瑞王殿下……您搭理他作什麼?”幾個官員湊過來,說道,“阮守正是出了名的閻王臉,柴米油鹽不進!”
蕭景徹雙手環胸,點了點頭:“還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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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楚與蕭景元一起被囚禁,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兩人離得還挺近。
蕭見楚完全沒有階下囚的自覺,改吃就吃,改喝就喝,還笑盈盈的。
蕭景元就糟心多了,整個人雖然表面還是皇子氣派,但是,內裡只要仔細看,就不能發展珉王殿下的虛弱。
傍晚,皇上將兩人帶到了大殿,空蕩蕩的大殿,沒了滿朝文武的人氣兒,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高高在上的龍椅也說不出的猙獰。
蕭奉肅坐上龍椅,俯視下方的蕭見楚無蕭景元。
宴南晶,無宋亦明留跪在旁邊。
蕭奉肅緩緩開了口:“景元,你有什麼說的?”
“兒臣,不知父皇在說什麼。”蕭景元低頭說道。
“你不知道朕在說什麼,他卻知道。”皇上說罷看向了一旁的南宴晶。
南宴晶低下頭,說道:“王爺……事已至此,我都招了。”
“你!你招什麼,跟本王有什麼關係?!”蕭景元喊道!
南宴晶低下頭去。
“還要朕重複一遍給你聽嗎?”蕭奉肅道。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蕭景元咬牙道。
“岷王殿下,宋亦明的蠱是你讓我下的,火藥是你找瑞王殿下的人埋下的……”南宴晶說道,“起初,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嫁禍給二皇子,但是,沒想到楚王爺撞了上來,你就講錯就錯,嫁禍給了楚王爺。”
“你血口噴人!”
南宴晶道:“埋炸藥的人是瑞王的心腹——武傑,武傑其實是岷王殿下的人,皇上,你一問便知……而且,將這個訊息透露給瑞王殿下的人,也是岷王您自己。”
“你想看瑞王跟楚王爺鬥!當瑞王鬥垮楚王爺的時候,您在站出來指出瑞王一切都是瑞王的陰謀,一步步,都是您計劃好的。”
“南宴晶!”蕭景元臉色刷白。
蕭奉肅道:“景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父皇,兒臣……兒臣……”
“朕一直以為你幹練持重,沒想到,你竟然讓朕如此失望!”
蕭景元癱軟在地上。
“事已至此,必須給文武大臣一個交代。”蕭奉肅緩緩說道,“到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自己的理由編的漂亮一些!”
說罷,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