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送點心的。”
梁爾爾看了看已經碎成渣兒的點心,說道:“這也不能吃了……要不,我賠給你吧?”
沈歸雁搖搖頭,什麼都沒說,與肖叔倫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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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清晨最是好,朝陽剛剛出生,怯生生的,縷縷晨曦中夾雜著絲絲涼涼,愜意又舒服。
梁爾爾就迎著朝陽,揹著手大理寺門口,等著肖叔倫。她身後站著鄒藍,兩人都穿著一身大理寺衙役的衣服。
“小表姐?”肖叔倫起初都沒敢認梁爾爾,她依舊帶著面紗,一身男裝看起來讓人耳目一新。
“叔倫,早啊!”
“早啊……”肖叔倫走過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啊。”
“等我?”肖叔倫道,“等我做什麼?”
“你今日不是要進宮繼續查小泉子的案子嗎?我跟你一起進宮。”
“太后又召集你入宮了?”
“沒有。”梁爾爾說,“這次,我跟你去,喏!你沒見我穿著大理寺的衣服嗎?”
“跟我一起進宮?”肖叔倫上下打量梁爾爾,“小表姐,你最近很喜歡進宮啊?”
梁爾爾眯起眼:“再過幾日就是七夕了,宮裡正在準備呢,一定熱鬧極了,我想看看他們是怎麼佈置的。”
“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梁爾爾道,“順便,我也能幫你查案呢!”
肖叔倫聞言點頭:“那挺好,咱們走吧!”
說著,帶著梁爾爾與鄒藍一起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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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路長,但肖叔倫已經記得路了,這次不用小太監領著,他自己帶著梁爾爾與鄒藍,往漱玉宮走去。
他在前面走著,梁爾爾與鄒藍跟在後面。進了後宮,梁爾爾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每一步的距離都幾乎相當,她一邊走一邊在丈量什麼似得。
“小表姐,你快些。”肖叔倫不由地催促。
梁爾爾笑笑:“漱玉宮跑不了的。”說著,腳下還是不緊不慢,步子的距離也保持不變。
兩百三十步,兩百三十一步,兩百三十二步……
第三百三八步……
肖叔倫停住,指了指前面:“前面就是漱玉宮了。”
梁爾爾抬起頭,迎面一座富麗堂皇地宮殿,她讚歎道:“好華麗啊……”
梁爾爾看著的不是良妃的漱玉宮,而是漱玉宮東邊的宮殿。
肖叔倫說大道:“這是莊和宮,是賢妃娘娘的住處,賢妃喜好華奢,家族又有錢,她住的宮殿是整個後宮最奢華的。”
“這兩位娘娘,距離這麼近啊?”梁爾爾自言自語似得。
肖叔倫說:“好了小表姐,我們趕緊進漱玉宮吧。”
“好……”
梁爾爾眯眼一笑,故意抖了抖袖子,只見,從她袖口露出來一角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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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宮的良妃娘娘終於肯見肖叔倫了,但是,見與沒見是一樣的。娘娘懶洋洋地靠著錦緞軟枕,纖纖玉指剝開冰鎮的葡萄,送入口中,一問三不知。
“那麼多灑掃的奴才,本宮怎麼一一記得住呢?”良妃娘娘吐了葡萄籽,不緊不慢,“這件事案子交給你們大理寺了,本宮知道的也都說盡了,這裡已經查不出什麼來了。”
“娘娘……”肖叔倫又要說什麼。
良妃打斷他,看了看梁爾爾,問:“你身邊的這個衙役,怎麼還蒙著臉呢?”
梁爾爾拱手:“回娘娘,我得了風寒,恐把病氣過給您。”
“既然得了風寒,就趕緊出去!我們娘娘剛剛痊癒!”良妃身邊的宮女一邊說著,一邊將人趕了出去。
肖叔倫望著身後的漱玉宮,沒精打采:“又白來一趟,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稍安勿躁。”梁爾爾拍拍他肩膀,眉眼彎彎。
“小表姐”肖叔倫的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梁爾爾笑笑,說:“我把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不小心’丟在了良妃娘娘的宮門口,被一個灑掃的小太監撿到了。”
“一,一萬兩!”肖叔倫瞪大了眼睛。
梁爾爾混不在意:“鄒藍一直盯著那個小太監呢,走吧,我們現在去找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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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被困在牆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