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惠貞女學堂出來,梁爾爾自己一個人往幽蘭小築走去,她腳步輕快,不緊不慢。
遠遠的,學堂門口前站著一個身影。
梁爾爾的腳步微緩。
這麼晚了,門口還有守衛呢?可看樣子,那身影怎麼有些熟悉……
“回來了?”前方,低沉的聲音穿過夜色。
梁爾爾一頓:“鄒藍?”
鄒藍緩緩走了過來,拂開夜色,站在她了面前。
夜空中,月光撥開紗雲,偷窺人間。
“怎麼了?”鄒藍將手裡的披風,披在梁爾爾肩膀。
梁爾爾回了神,耳朵不知為何,微微紅了,她笑道:“沒事,沒事……”
頓了頓,偷偷瞄了一眼鄒護衛……
“你,你在等我啊?”
鄒藍點頭,說“是。”
“……”
梁爾爾的心口一熱,手腳有些酥酥麻麻。
“事情辦好了嗎?”鄒藍低聲說著,掃了一眼梁爾爾身後。
“恩,辦好了。”梁爾爾點了點頭。
鄒藍輕輕頷首,說:“回去休息吧。”
梁爾爾輕輕點頭。
鄒藍往前走去……
“鄒藍!”梁爾爾忽然喊住鄒護衛。
鄒藍回頭,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梁爾爾深吸一口氣,揹著手,走到鄒藍身旁。
她一仰頭,說道:“今天七夕呢……”
“是啊。”鄒護衛說。
“喏。”梁爾爾忽然從袖子中拿出一支玫瑰花來,伸到鄒藍眼前。
鄒藍一頓。
這朵玫瑰塞在梁爾爾的袖子裡,時間有些長了,鮮紅的花瓣已經有些萎靡了,蔫噠噠的,倒平添了一份羞澀。
“送給你了。”梁爾爾說。
“給我?”鄒藍望著玫瑰,微微不解。
“你要還是不要?”梁爾爾揚起下巴,說。
鄒藍不解其意,但是還是伸手接過玫瑰。
“謝謝。”鄒護衛說。
梁爾爾仰頭看夜空,搔了搔微紅的臉頰,說,“走吧,去休息!”
…………
…………
梁爾爾起了一個大早,伸著懶腰出門來,鄒護衛這邊也推門出來。
梁爾爾見到他,微微一頓。
“早,早上好。”
鄒藍回:“早上好。”
“……”
梁爾爾舔了舔嘴唇,不知怎麼的,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昨晚腦子一熱,把那朵玫瑰送出去之後,就感覺她與鄒藍之前,有一種微妙的感覺,絲絲縷縷糾纏上來,像是香爐裡的遊絲,揮之不去,若有似無。
“梁小姐,鄒護衛,早上好啊。”
此時,幸好白御醫來了。
“我來上藥了。”
梁爾爾一頓,眼珠一轉,頷首微笑。
“白御醫,你不來,我還要去找你!我從昨天開始,臉上就不舒服。”
“是嗎?!”
白善致解開梁爾爾臉上的繃帶,嚇了一跳。
“梁小姐,你是不是亂吃什麼了?怎麼起了這麼多紅疹?!”
梁爾爾道:“我昨晚喝了些酒……”
“哎呀,你真是!”白御醫抓頭,“你臉上的疤痕剛痊癒,你偏偏……”
梁爾爾佯裝吃驚:“我的疤痕好了?”
“對啊!”
梁爾爾頓了頓,說:“白御醫,這件事能先不告訴皇上嗎?”
“為什麼?”
“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啊。”梁爾爾搓了搓手,“而且……我的酒是在太后那裡喝的。”
“我明白了。”白善致點頭,說:“皇上問起來,我就說你的臉還沒好。
確實也是沒好,她現在一臉紅疹呢。
…………
…………
白善致幫梁爾爾上了治紅疹的藥,梁爾爾蒙上面紗,就要去惠貞女學堂。
“小表姐?”路過大理寺的時候,梁爾爾被叫住。
梁爾爾回頭:“叔倫?”
肖叔倫匆匆出來,衝到到梁爾爾面前:“小表姐,你要去哪裡?”
“我去女學堂,你呢?”
“我要去宮裡幫景川。”
“查小泉子的案子?”
“不是小泉子的案子,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