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過來的老尼姑。
“交出來!”
“什,什麼?!”老尼姑這才從剛才排山倒海的局勢中清醒過來。
她剛要一動,膝蓋就傳來鑽心的疼,腿斷了,已經動彈不得了,鄒藍的內力衝擊,又讓她胸口泛起腥甜!
“解藥!”鄒藍面如修羅,手上的小尼姑,脖頸被扼住,已經窒息到翻了白眼。
“我,我給你……”老尼姑見女兒這樣,連忙慌了,將解藥掏出來。
“你自己先吃一顆。”
“好!好!”老尼姑言聽計從,自己服了一顆。
鄒藍點了母女兩人的穴道,奪過解藥,走到梁爾爾身邊,將解藥喂進去。
梁爾爾昏迷,已經不能吞嚥。
鄒護衛不假思索,低下頭,將解藥含在嘴裡,捧起梁爾爾的臉頰。
給喂下樑爾爾解藥,鄒藍又走向小七。小七的狀況比梁爾爾好,他雖然也有些虛弱,動彈不得,但是起碼還是清醒的。
鄒藍將解藥塞進小七嘴裡。
最後,鄒藍走向那母女兩人。
“鄒翎!我已經給了你解藥了!你放了我們!”
“你不該傷她。”鄒藍聲音毫無起伏。
老尼姑慌了,連忙道:“我,我知道錯了!我認錯!你放了……”
她的話戛然而止。
鄒藍面無表情,生生踩斷了她的脖頸。
一旁的小尼姑見狀,瞪大了眼睛,登時屁滾尿流,涕淚橫流:“鄒翎,我,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鄒藍不為所動,地獄修羅一般地靠近。
“我,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事情!求你不要殺我!求你!”
“……”
…………
…………
“嗯……”梁爾爾的聲音將鄒藍的神志拉了回來。
半夜,她發燒了,腦門滾燙,神志不清。
鄒藍連忙接了冷水,給她降溫。
“冷……”梁爾爾雙頰紅暈,喃喃著。
鄒藍輕手輕腳,將被子給梁爾爾蓋上。
不一會兒,梁爾爾手腳不安分了,踢騰著被子:“熱……熱……”
鄒藍又將被子稍微掀開一些。
過了一會兒……
“冷……”梁爾爾又嘟囔。
鄒藍將被子蓋上。
“熱……”
鄒藍將被子稍稍掀開一些。
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夜,鄒藍的氣色比梁爾爾還差。
小七見狀,嚇了一跳:“鄒護衛,您沒事吧?”
鄒藍說:“沒事”
“還說沒事……”小七向來面無表情的小臉,皺著,說,“你昨天,把內力一下子都逼出來,受的傷一定很重。”
鄒藍搖搖頭……
他從小被易水宮買去做殺手,對這個培養殺手的地方,他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可如今,鄒藍倒是有些感激易水宮教的這些,背水一戰,近乎同歸於盡的招式。
一瞬間將內力逼出來,將無形的內力化成有形的武器,直逼對手,可以讓局勢在瞬間反轉,不過這種代價太大,幾乎是在賭命。
若是用水流來形容一個人內力,鄒藍的這種做法,就相當於將奔湧大江一下子抽乾,又忽然將河水鋪天蓋地還回來,結果自熱是江水失控,堤壩沖毀,洪流肆虐……
“我來照顧小姐,你休息一下吧。”小七說,“要不,她醒來,看到你的樣子,要心疼的。”鄒藍稍微頓了頓,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腳步虛浮,踉蹌一下,堪堪扶住門
小七一驚:“鄒護衛!”
鄒藍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梁爾爾醒了,精神不錯,她問小七:“鄒藍呢?”
“鄒護衛……”小七頓住了。
梁爾爾嘴角帶笑,雙目帶著期待,看著小七。
“鄒護衛……他休息去了。”小七說,“他守了你一夜,累了。”
“這樣啊……”
梁爾爾有些失落,又有些竊喜。
雖然醒來見不到鄒藍,但是,他守了她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