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一件什麼重大的事情。
“這個,要給鄧夫子?”走啦指了指梁爾爾的文章。
“是啊!”梁爾爾托腮一笑,小聲地說道,“確切的說,是要交給太后。”
“太后?”
“恩!”梁爾爾悄悄告訴鄒藍,“這個雖然說是鄧夫子留的課業,但其實是太后想考校惠貞女學堂!”
鄒藍很快想通了,說道:“你藉機想接近太后?”
“對啊!”梁爾爾頷首,與鄒藍說道,“現在,只有太后能幫我解開眼下的困局。也只有她,能幫我懲治順妃,還有順妃身後的人!”
“順妃身後的人?”
“鄒藍,給你下藥的絕對不是順妃一個人!”梁爾爾站起身,緩緩說道:“順妃這個人呢,是最沒心機!給你下酒合歡這件事,定是有人在借她的手呢!”
“……”
“你還記不記得,孫嬤嬤身後跟的那個侍衛?”梁爾爾問。
鄒藍點頭。
“那天,孫嬤嬤氣勢沖沖是來抓人是不假,但是給你下藥這種事,她一個老女人還真不好辦到!”
“那個侍衛……”
“對!你跟他在一起吃飯,他是很容易得手的!”梁爾爾說,“而且,蕭奉肅來那晚,也是那個在旁煽風點火,引誘著順妃冤枉我!”
鄒藍望著梁爾爾。
梁爾爾微微眯眼:“那侍衛背後的主子,估計就是挑唆順妃的人,她才是罪魁禍首呢!”
“等我找到她……”梁爾爾頓了頓,她忽然不說了,她拿起自己的文章,輕輕吹了吹,墨痕微幹。
“可行嗎?”鄒藍頓了頓,望著梁爾爾的文章。她的字,是雋秀小楷,一筆一劃,伶仃纖纖,乍一看有著南方女子的柔若無骨,人畜無害。
“我的文章絕對可行!”
梁爾爾笑了笑,道:“若說這麼世上誰最瞭解太后,那人絕對是我!”
…………
…………
太后的壽仁宮中,鄧夫子將收上來的惠貞女學堂的文章,緩緩地呈了上去。
“有幾篇,寫得著實不錯!”鄧夫子捋著鬍鬚,神采奕奕,說道,“其中有一篇,甚至都超過老夫的想象!”
“是嗎?”太后聞言,坐直了身體,興趣濃郁,“快拿給哀家瞧瞧。”
“太后,就是最上面的那一篇。”
文章呈了太后手中,她一看署名:“梁爾爾……學堂裡,有這個丫頭嗎?”
鄧夫子回道:“她是個旁聽的,是肖老將軍的外孫女。”
“肖老的外孫女……那不就是昭華的女兒?”
“是的。”
太后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頓了頓,緩緩開啟梁爾爾的文章。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仁壽宮只有太后翻閱紙張的聲音,她其實早就看完梁爾爾的文章,卻又久久不語,將梁爾爾的文章,翻來覆去地看。
旁坐地鄧夫子也不著急,面帶微笑,耐心等候。
“這個丫頭……”太后終於開口,欣慰一笑。
鄧夫子說道:“太后,這個小丫頭有您當年的風采啊。”
太后笑了笑,長長地嘆息,是為相見恨晚而惋惜:“她不僅支援哀家提出的男女平等思想,還提出了許多可行的意見呢。”
“是啊!”鄧夫子道,“而且,這丫頭的文辭不浮不燥,言簡意賅,有的放矢!”
“確實。”太后又反覆看著梁爾爾的文章,喜不自勝,道,“哀家,必須見見這個梁爾爾了。”
…………
…………
此時,梁爾爾正在大理寺,那小太監的身份查出來了!
“是哪個宮裡的?”梁爾爾問高景川。
“良妃宮中。”
“良妃?”梁爾爾一頓,“良妃不是岷王的母妃嗎?”
“不錯。”高景川頷首。
一旁的肖叔倫說:“良妃宮裡的總管已經認過屍了,說是他們宮裡灑掃的小泉子。”
“既然是良妃宮裡的,怎麼出宮呢?”梁爾爾捏著下巴,自言自語,“出宮就算了,還被人殺了……”
“被殺的時候,還喊了‘梁’字……”高景川緩緩道。
梁爾爾倏地一頓,瞪大眼睛:“高少卿,你什麼意思啊?!”